“兄弟,倭寇滋擾大明朝那麼多年,作惡多端!”
“是啊,哥哥,咱們兄弟投靠長白山莊不就是為了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嗎?可是這長白山莊一天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見著倭寇嚇得跟孫子似的!”
“說的就是呢!朝廷腐敗,江湖沉淪,我們投靠長白山莊,可是這長白山莊還不如朝廷呢”;“是啊,這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些聖女們白天跟我們趾高氣昂,晚上還不是要到老宋頭那裏犯賤?”
“長白山莊和明朝之間微妙的關係太微妙了,一旦有個摩擦,咱們哥們兒夾在中間到底圖個什麼呀?”
……
從議論聲中,梁慶之聽到了分歧,聽到了希望,可是宋俊傑年紀大,耳朵卻不聾,他越聽越氣,上氣不接下氣的連連咳嗽,身旁的侍女趕緊來攙扶他,給他喂水。金登科趕緊將話頭拉回來:“我們和大明朝素來友好,剛才梁將軍和我們宋先生一番辯論,乃是高士論道之說,真可謂字字璣珠啊,我們這就開席吧,為梁將軍尊駕臨接風洗塵。”底下一眾俠客好漢們見金登科出來打圓場,便隨聲附和。
唯獨宋俊傑氣憤的站起身,對金登科破口大罵說:“就知道吃,就知道吃!商女不知亡國恨!豎子不足與為謀也!我早就說過你金登科是個窩囊廢,整天就惦記著想見遼東總兵,人家明朝是想吞並你而後快,你還去舔人家腳丫子!”
然後他被幾個侍女攙扶著憤然離開大廳。
金登科被宋俊傑一番話氣得嘴角顫抖,他的左手哆哆嗦嗦的扶著椅子,看著宋俊傑顫抖的遠去的背影,金登科呆滯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大廳裏沒人說話。
公孫桃木卻找了拽梁慶之的衣服,低聲說:“看見沒,這長白山莊二當家的宋俊傑,仗著自己資曆老,三番五次想推翻金登科,不過這金登科畢竟一身武功,受到練武之人的認可。兩個人就這麼明爭暗鬥好幾十年了。誰也沒占到便宜。”
梁慶之微微點頭,這時候,正廳裏拚好了一張大桌,蓋上暗紅色的桌布,侍女們開始上菜,梁慶之逐一細看,心裏暗暗欽佩,這一桌酒筵,真可謂珍饈佳肴,饕餮大餐:蒸熊掌、燉大鵝、清蒸羊肉,五香羊肉、氽三樣兒、爆三樣兒、、燴白雜碎、扒三樣兒、油潑肉、炒蝦黃兒、炒子蟹、炸子蟹、奶湯、翅子湯、三絲湯、炸兒、拔絲山藥、釀山藥、杏仁酪、、氽大甲、什錦葛仙米、蛤蟆魚、扒帶魚、海鯽魚、黃花魚、扒海參、扒燕窩、扒雞塊兒、扒肉、扒麵筋、油潑肉、醬潑肉、炒蝦黃兒、溜蟹黃兒、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參、炒芡子米、奶湯、翅子湯、三絲湯、熏斑鳩等等應有盡有。
可是,菜有好菜,人若是沒有好心情,也是很掃興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