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健步如飛,不是輕功好,而是心急如焚。
漢奸鄧三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點醒了他,杏兒在自己麵前熱情如火,可能不是在算計自己,而是她可能真的對自己動了真心。而剛才杏兒講給自己的招待倭寇不過就是給了他們兩個蹴鞠而已,他們什麼花樣多等等,原來都是遊戲。想到這他暗自責備自己。
自責和內疚是一種動力,這種動力支持著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山洞,可是當他趕到距離山洞十幾步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自己貿然進洞,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而萬一此時倭寇出山洞,自己無疑就暴露在明處了,想到這他停了下來可是正在猶豫隻見山洞裏走出來三個人,都是倭寇打扮,都是灰色的和服,衣服上分別繡著“西”、“北”、“南”,每個人都腰挎雙倭刀,高高挽起的發髻,煞白的臉上,都流露出淫邪的壞笑。嘴裏嘰裏呱啦的說著倭寇的話,梁慶之能聽懂幾句。
假如他聽不懂倭寇的語言,也許他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可是最可怕的是他聽懂了,而且那幾句聽得很清楚。
幾個人講話的大意是,春藥很管用,裏麵的冰冷的美女正好穿衣較少,咱們輕易得手了,那女人定力很高,春藥的作用下神智依然清醒,始終罵聲,求饒聲,不斷。三個出洞的人都在罵那個洞中的‘東俠’,他自己帶了春藥,在裏麵沒完沒了。
梁慶之聽到這不禁感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大刀從樹後一躍而出,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倭寇麵前,掄圓大刀就劈砍下來。這幾個倭寇正在淫蕩的討論洞裏的豔遇,討論自己的精疲力盡,根本沒注意梁慶之的出現。
梁慶之手起刀落,一刀劈死了‘南俠’,緊跟著大刀順勢劈砍北俠,北俠正待拔刀,卻也不防致命一刀。這一刀快捷迅猛,一擊致命,將北俠劈為兩半。另外的西俠則趁機已經抽出了雙刀,梁慶之轉向他,兩人鬥在一處。
這西俠還是有些本領的,雙刀左右開弓,或者劈砍,或者攔截,或者刺出,招式淩厲狠辣。梁慶之每次見到用刀的人,心中就會升起莫名的興奮,這樣的興奮讓他的招式也非常精妙。兩人打到十個回合,梁慶之心中暗暗佩服,這四個倭寇的刀法應該都不相上下,對付一個尚且在前十個回合裏勢均力敵,假如這次同時打四個,必然凶多吉少。但是,兩人打鬥到第十二三個回合的時候,梁慶之卻有了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因為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體力根本就跟不上了,畢竟倭寇也是人,奸淫了婦女之後,剛穿上褲子就和一等一的刀客過招,確實是自尋死路。
事實也是自尋死路。打鬥到第十五個回合,梁慶之一刀劈砍下去,施展出一招“力劈華山”,那倭寇舉雙刀交叉相接,刀鋒相碰一聲脆響,倭寇的雙刀頓時被摧折,緊跟著大刀威勢不減,一直將這倭寇豎著劈為兩段,惡人慘狀大快人心!
梁慶之啐了一口,急忙鑽入了山洞,此刻他已經他顧不得山洞裏的倭寇是否有埋伏了,他沒帶火折子,但是他能在一片漆黑中,按照自己的感覺向著前方摸索著前進,他心裏很急切,盡管此刻的急切已經無濟於事,但是良知告訴他,他必須當他看到有一絲微光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他快步向那個方向走去,當他衝出黑暗,台階之上的時候,他看到了令他震撼的一幕。
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手裏攥著一把匕首,正架在杏兒仙子雪白的、卻帶著汙穢的脖子上,麵對著梁慶之。杏兒仙子依舊赤裸,雙腿上還有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