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千宿始終一副巋然巍峨且從容不迫的孤傲姿態,而尚以五體投地之姿勢趴著的葛真人、毛道長、風叔齊齊無比愕然地望著自家三位祖師的顯靈化身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三人隻得如喪考妣般喏喏應聲。
至此,這虎頭狗尾的請神決鬥宣告失敗,三人雖然驚魂甫定,但最終卻猶若信仰崩塌般萬念俱灰,好比失去了生命的價值,臉上再無奮發圖強的不屈意誌。
再清高、再倔強、再自命不凡的人或勢力,也會有為了生存而委屈求全甚至曲從逢迎的一天。
唯一想不到的是,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而且還是受害者親手招來的。
賽千宿拂袖間撤去了“乾坤爐”領域的結界壁壘,若有所思地拿著那冊無論是製式還是形狀抑或材質,大致與鐵卷丹書相仿的《太極紫霄丹道玄真至仙寶經》,細細端詳了片刻,一句話沒說,白得了這怎麼看都像是投擲法器類的“板磚”物件,拿在手裏掂了掂後,心生專門砸腦殼用的想法。
賽千宿悄然便用神念掃描了一遍,諸般無上妙法頓時隨之映入眼簾、浮於腦海,硬邦邦霞光大放的寶經之內不僅記錄著成仙之道,竟然還載有九品大還丹的煉製丹方,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費半點力氣,而且一言未發就白白得到了這麼一件寶貝。
當夢幻泡影破碎,他人的舍與不舍、執念與迷茫等等一切所有思緒交織出來的想象產物,統統在賽千宿的一念之間化作烏有,島上的居民瞬息悠悠轉醒。
這時,午匹馬半夢半醒地翻了一個身,隨即打了個哈欠。
賽千宿霍地舉步挪閃、移形換位,瞬間飛掠到同樣睡眼惺忪的阿蓮麵前,緩緩俯身低頭吻了吻她散發著淡淡處子幽香的鬢角青絲,愛昵道:“風叔已經允諾把你許配我了,你可願意隨我而去,將來抑或今晚,徹底成為本尊的女人?”
阿蓮兀自處於迷迷糊糊的懵懂狀態,她下意識癡然傻笑不迭點頭,口齒不清地呢喃著尚未回答。
一旁的風叔為了侄女的未來著想,搶先插話道:“不得欺負她,不得辱沒她,不得冷落她,最重要的是,你其她的那些女人,不能給阿蓮穿小鞋,不能刻薄刁難她。”頓了一頓後,幾乎是低聲下氣地用懇求的話語道:“最後最重要的是,還望你要對她好,別始亂終棄,莫讓她傷心難過。”言罷,不禁垂淚低頭。
“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嗎?”盡管賽千宿趁機頻頻和阿蓮發生親密接觸,甚至是事先超出情侶的舉動。
但麵對這幾近於親人被霸淩的糟心事,風叔也隻能看在眼裏,聽之任之,最後幹脆轉過身去。
而阿蓮倒是一副安之若素、任君采擷的可愛黏人樣兒,隻見她眼眸中情愫泛濫、秋波蕩漾,小鳥依人到了極點,桃腮更緋紅,櫻唇朱璨璨,羞赧默許他在她身上付諸的全部行動,而後輕聲細語著欲拒還迎,她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隨他如何怎樣肆意施為都可。
“玩具終究是玩具,怎麼可能逃脫得了主人的手掌心?”賽千宿這句話不知是對懷裏的阿蓮說的,還是對亦步亦趨緊緊挨著他的素煙說的,一語雙關,而後出人意料的話鋒陡轉道:“三位不與我同去嗎?順便喝一杯喜酒。”
“清淨之人,不喜熱鬧紛擾。”葛真人甩了甩麈尾拂塵,苦笑著搖了搖頭。
“哼!”毛道長冷然腳踏飛劍破空而去,倏忽間消失在了天際,如今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難免義憤填膺,鬱悶不已。
毛道長是嫉惡如仇的性格,就算賽千宿是哪位大帝轉世,他仍依舊看不慣賽千宿的行事作風。
況且,前塵往事一碼歸一碼,起碼做人就該有個為人的基本道德底線之態度。
賽千宿大笑著打了個擺駕回宮的手勢,素煙對他地一舉一動奉若神明、視為圭臬,更與他心有靈犀意相通,可謂是絕對的服從,遂主動上前攙扶住身嬌體弱的小主母阿蓮。
再不多留,便就在風叔及葛真人的目送下,賽千宿攜著阿蓮和素煙,輕輕鬆鬆帶著這兩個絕色嬌嬈,飄然駕起一陣漫天雲霧,乘風遊龍也似騰空徑直往九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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