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任。”沒白棺問完,浪子辰開口便答道。
白棺額愣了一下,點頭繼續說道:“讓我們坦誠相待,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著白棺瞟了一眼他的胸部。
這次換到浪子辰渾身一震,平靜的臉色突然大變,慌亂地捂住胸部說道:“我沒有!”
白棺心中也是一驚,難不成自己還真猜對了?於是眯著眼睛重新打量起這個神秘的劍客。
浪子辰被他看得渾身難受,半響後終於服軟道:“好吧,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件事沒有告訴你。”
白棺微微一頓,眼神開始閃躲,怎麼辦?怎麼辦?萬一她長得不好看,我該怎麼拒絕她?
隻見浪子辰伸手摸進自己胸前,掏了兩下。白棺眼瞳一縮,不受控製地看向他的胸部。
‘難道……她是要……’白棺吃力地咽下口水,雙眼死盯著浪子辰的右手,心中浮起一種微妙的期盼。
手掌從懷中一抽,掏出一隻打著瞌睡的小飛鼠,浪子辰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這個小家夥,之前我覺得它應該很值錢,怕你打它注意才瞞著你的,實在不好意思了。”
“……”看著浪子辰恢複扁平的胸部,白棺不知為何鬆下一口氣,取出水壺往嘴中灌了一口壓壓驚,笑道:“沒事,一隻小倉鼠而已,我才不稀罕。”
浪子辰用手指尖逗逗它的鼻子,卻被它嫌棄地躲開,然後繼續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從伯爵家帶它出來的時候,從那些家仆嘴裏聽到這隻飛鼠值個三十萬左右吧,等有時間我就把它賣了,賺些錢。”
“噗!~~~~~”白棺嘴前水霧紛飛,吐了身下的獅鷲一臉,不敢置信道:“三……三……三十萬?!”
“嗯,怎麼了。”浪子辰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毫無心計地問道。
白棺從它手上搶過小飛鼠,上翻下翻研究了半天,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怎麼就能值個三十萬呢?聽浪子辰仔細說出在後院發生的事情後,白棺才得知這是一隻‘探靈鼠’,具體有什麼作用一時半會也研究不出來,不過既然是它自願跟著浪子辰的,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有些緣分,暫且由他保管比較好。
想著白棺便把小飛鼠還給浪子辰,不屑地說道:“經過我的研究,這隻是一隻普通飛鼠而已,等你玩膩了可以賣給我,我出三個金幣收購它。”
“想得美。”浪子辰淡淡罵了一句,把小飛鼠放回懷中。
閑扯之中兩人已經飛離了王城管轄的郊區,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山脈之中。
身下的獅鷲需要休息和喂食,兩人打算順便弄些野物填填肚子,白棺傷口已經好了不少,也能做些比較輕鬆的體力活,幫著浪子辰搭了兩個帳篷。
將兩隻獅鷲栓在一顆枯老的樹幹上,白棺伸著懶腰走到山石上,向下望去山中皆是一片悲秋之色,山嶺之間無數枯黃大樹蕭瑟在涼風中,讓白棺心中生起一股淡淡的哀愁。
浪子辰把打來的野兔清理幹淨架在火上烤著,空閑間走到白棺身邊,陪他欣賞著這深秋美景,淡淡說道:“平時一副無惡不作的樣子,想不到你也有思念的人。”
白棺勉強一笑,說道:“再壞的人,也會有些放不下的東西。”
日已落到山頭,雲霞中慢慢泛起豔紅,將大地包裹在一片餘暉之中。
浪子辰沒有開口,因為他心中何嚐不是也有著一個放不下的人。
白棺很快便從傷感中走出,看向身邊的浪子辰問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麼事?”
“你說你一個失憶的人,怎麼就這麼執著於錢財呢?”白棺打趣道。
浪子辰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雖然我現在還找不到那個女人,但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找到她了,身上的積蓄可以不愁吃不愁穿,能夠好好陪她一輩子。”
白棺微微有些動容,沒人會去嘲笑這個癡情的男兒,反而他的執著讓沉迷在黑暗中的白棺感受到了一縷曙光,雖然那瞬間很是短暫,但依然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吃東西吧,餓了。”沒想再深談這個話題,浪子辰提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