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藍懂得他的意思,點頭道:“是,迷藍一定照做。”
兩人交談間,一旁的浪子辰開口道:“來了。”
話音落下還沒幾秒,大門便擁進一隊披著白色鎧甲的戰士,來到這個破亂不堪的旅店之中,看到滿地的碎桌碎石,還有一個死在地上的男子,帶頭的中年男子微微露出一絲慌張之意,迫不及待地走到白棺三人麵前,問道:“誰是白棺?”
白棺注意到那男子胸前的銀色聖十字,眯著眼說道:“我就是,請問各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中年男子還沒答話,跟在他一旁的黑衣人搶先走到迷藍麵前,說道:“三王子受光明教會所托,放棄追殺白棺的命令,所有參與到此事的隊員,明日之內必須返回王城報道。”
迷藍懷疑道:“莫其納,你確定這是三王子的意思嗎?”
那黑衣人和迷藍一樣,也是護衛隊的副隊長,兩人之間平起平坐,沒有必要給迷藍好臉色看,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了,你愛信不信。”
迷藍吃了一口悶氣,剛想還他一些顏色瞧瞧,一旁的白棺說道:“這麼說…這些人都是光明教會派來的咯?”
那中年男子聽聞此言,向前踏了一步,行了一個騎士禮,說道:“我們隸書於光明教廷聖騎士團第七分隊,特受教皇之命來保護您的安全,請多多關照。”
白棺擺手道:“不用關照了,既然三王子暫時放棄追殺我,那這一路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你們還是回教廷吧。”
“這……”那中年男子為難的看了身後一眼,自己一隊人辛辛苦苦從千裏之外趕來,為的就是保護白棺,怎麼能隨便就被打發走了呢,於是開口說道:“聖女在我們出發前也交代過,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住你的安危。”
“聖女?紗乃?”白棺一愣,不禁問道。
“正是紗乃小姐。”
白棺嘴角一扯,這丫頭混得夠好啊,竟然能指使起聖騎士團的人了,看來將來的作用比想象中的要大。但是一旦進到北極之森中,這些聖騎士反而會拖慢自己的進度,讓自己放不開手腳做事,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也不好在他們麵前使用,所以得想個法子甩掉他們才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實我也很想帶你們去,但是你們看到我身邊的這位小哥沒有?”說著白棺指了一下浪子辰,繼續道:“他可是一名遊曆多年的劍客,我要去的地方隻有他知道在哪裏,但是因為保密原因不方便更多人一起前去,帶上我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編謊的事情白棺也不是沒有做過,一時間把吹得天花亂墜也沒人能辨得出真假,再加上浪子辰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讓中年男子都不好再開口多問。
“這樣啊……。”
看著中年男子氣妥的樣子,白棺把一錘手掌,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不如我安排你一個任務吧,從這個方向過去五六裏這樣,應該有個血人遊蕩在一把巨劍旁,見了什麼人都殺,你們這麼有正義感,不如這事交給你們來處置吧?”
“啊?”中年男子一愣,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五六裏外有這麼一個異端存在的?”
白棺指著牆壁上的破洞,自然而然地說道:“那把巨劍是我一腳射過去的,我當然知道了。”
“………”
眾人啞然。
趁著這個空檔,迷藍向前走了兩步,對著眾人說道:“各位,我和莫其納還有要緊事,就先走一步了。”
“哼。”那中年男子哪會給這些亡命之徒好臉色看,把頭高高扭到一邊表示不屑。
而那名叫做莫其納的黑衣人深深看了白棺一眼,說道:“白棺,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機會好好玩玩。”
說完,他們兩人轉身離開了旅店,一場生死交鋒就這樣暫時落下了帷幕,兩家的冤仇交給將來解決。
而在迷藍他們走後不久,聖騎士小隊也告辭了白棺兩人,火速趕往白棺所指的那個方向,看看到底有沒有他嘴中所說的那個血人,作為光明神的信徒,他們有責任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對於那些邪惡的事物,隻有抹除才能繼續向往光明。
此時此刻,店樓中隻剩下白棺和浪子辰兩人,滿地的廢墟讓畫麵顯得有些蒼涼。
身上的冰甲已經完全消融了,白棺重新披上一件新的黑袍,看著門外說道:“辰兄弟,看起來他們的人已經撤幹淨了,我也是時候出發了,你要不要繼續和我往北去?”
浪子辰淡淡點了一下頭,但是想起了白棺之前說過的那事,提醒道:“我並不識路,要是想找到那個地方,你還要另找別人帶路。”
白棺輕鬆一笑,說道:“放心吧,這事我們路上再議。”
浪子辰沒再說話,跟著白棺離開了這個搖搖欲墜的旅店,這北極之行,現在才正式開始。
‘三王子,我們的帳,回來再來找你慢慢算清楚。’白棺眼中一狠,看了一眼王城的方向,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