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手指在劍上輕輕一彈,發出沉悶的震響。
夜羅強行平複心中的躁動,淡淡說道:“看來你想破解血靈的不死之身,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你沒有本事破開這把劍的外殼,就沒辦法傷到它的本體。”
白棺微微一愣,問道:“我幹嘛非要破開它?它不礙我事我才懶得鳥它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夜羅心中漫出一股強烈地不安,不禁皺著眉頭問道。
血人聽不懂白棺兩人在交談什麼,也不會去理會,悶吼一聲再次衝向白棺,手中利爪大張,身周血氣纏繞,像是本體被白棺玩弄下激起了它的怒意。
白棺輕鬆地說道:“我想說,這把劍有點重。”
手中金光一閃,異能傳遞到巨劍之上,將它的重量減了大半,對著劍柄底部向上就是一腳,爆射耀眼金光,巨劍被附在腳上的斥力層彈擊之下,撞破樓壁飛向遠方,白棺自信這一腳起碼也能把它送個五六裏開外。
“你……你!”夜羅一驚,口中氣啞得說不出話來,萬萬沒想到白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白棺若有所思地看著衝來的血人,說道:“說實話我很好奇它和本體離得太遠,會有什麼反應。”
話剛說到一半,血人突然僵在原地,喉中發出痛苦的聲音,化回一灘血水落在地上,蜿蜒成一條血流快速往巨劍消失的方向趕去,衝出樓壁的破口消失在兩人視野之中。
“………”
白棺沉默了一下,看著樓壁的破口說道:“居然這麼簡單就走了?”
夜羅臉色蒼白,巨劍一丟,血靈一走,自己還能拿什麼和白棺拚?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夜羅說道:“你不知道血靈遊蕩在外邊會屠殺很多無辜的百姓嗎?現在趕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哈哈哈”白棺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笑道:“別人的命,與我何幹?”
聽聞白棺一言,夜羅苦笑道:“三王子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個冷血的人,對於紗乃小姐想必也隻是在利用她而已。”
白棺笑意一斂,冷冷看著夜羅,利用紗乃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情,一個必死之人就不該留給他胡言亂語的機會,白棺殺意已決,手中再次出現金藍長刀,衝到夜羅麵前一刀刺向他的心髒。
夜羅也知難逃一死,幹脆沒有閃躲,任由長刀穿心而過,他顫抖著身子抓住刀刃,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對著白棺露出鄙疑的笑容,一步步艱難地向他走去,身體在長刀留下一條紅紅的血道。
“像你這種人,永遠不配擁有一個人的真心!”夜羅嘴中邊吐出血漿邊說道,最後一泡口水半帶著血液吐到白棺臉上,而後者也沒有避開,閉眼任其吐在臉上。
“說夠了嗎?”白棺像是不在意他的輕蔑一般,淡淡問道。夜羅沒有答話,隻是傻傻發出難聽的笑聲,因為他從刺進體內的刀刃上感受得到白棺的顫抖。
白棺將刀一扭,將夜羅的心髒攪爛,看著他痛苦地抽搐著慢慢倒下,白棺竟然感受不到任何一點快意,心中微微一頓,從什麼時候開始,殺人,居然變得這麼無趣了。
白棺甩開刀刃上的屍體,走向浪子辰和迷藍兩人,問道:“你們還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兩人在迷藍的冰島世界中,當然聽不到白棺的調侃,默默望著海上的日出日落。突然天空開始坍塌,數不清的冰塊從天而降,落在海麵上擊出一朵朵水花。
浪子辰從冰島的一塊冰塊上站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迷藍看了天空一眼,淡淡說到:“有人抹掉了我手心的‘封’字,這個世界的封印已經開始發生崩潰,你準備可以出去了。”
“是誰抹的?”浪子辰看著天空上亮起一片白光,不禁問道。
迷藍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說道:“出去不久知道了?”
浪子辰還想多問些什麼,突然意識一陣眩暈,冰冷的島嶼慢慢模糊淡去,眼前出現一名白發冰鎧的男子,雖然滿身都是戰鬥後的痕跡但依然顯得器宇不凡,從樣貌上不難看出那男子正是他的雇主:白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