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布拉開,殘破的布樣才能看得出是長長一條寫滿符文的黃布,別的白棺沒能看懂,但是從上邊出現最多的“鎮”字,他還是能推斷得出這個布條的作用的。
糟糕!那劍莫非是個載具,封印著什麼凶物!?白棺驚覺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夜羅的底牌是某個招式,但沒想到居然是一股獨立的力量。
剛剛動身衝向夜羅,想要阻止他的動作,但插在地上的巨劍突然閃出耀眼的紅光,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染上了一股血色,詭異的畫麵讓白棺不得不停在原地,不敢再輕率往前。
“你做了什麼?”白棺警惕地注視著巨劍,問道。
夜羅沒有說話,隻是露出詭計得逞般的笑容。巨劍上慢慢溢出紅色的血漿布滿整個劍身,流在地上形成一攤血漬。
血水雖然散在地上,但詭異地挪動不定,血水從中間慢慢凸起,變成一個人影的怪物站在其中。
[血羅刹的護靈]
“我們羅刹族中有個傳統,族人將死之時會放空全身血液存在一個容器之中,再用秘法把一個凶暴嗜血的惡人靈魂封印在其中,以血飼養它成為一個隻知道殺戮的生靈。”
夜羅緩緩說道,看了血人一眼,繼續道:“它舔食過我祖上三代的血液,所以能辨別出我的氣息,但對於你……嗬嗬,它可不會以禮相待。”
像是應證他的話一般,血人手掌猛地一張,鋒利的長爪從五指上伸出,沉悶的發出低吼聲,像極了發怒中的凶獸。
白棺眼神裏全是凝重,並沒有像之前強勢的碾壓過去,反而將刀一橫擺出個防守的姿勢。
穩健,在沒有了解敵人實力的情況下不能草率進攻,這是白棺多次戰鬥下總結出的經驗,和剛剛走出山村的時候不同,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練後,他已經成為了一個老辣的戰士,在不同的時機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血人歪著頭看了白棺兩眼,漸漸生出一股敵意,腳下步子加快,從走到跑衝向擺好架勢的白棺,手中的尖爪滴落出一條條長長的血道。
“來得好!”
白棺雖然是守方,但輸人不輸陣,氣勢上一定要足,呐喊中戰意也呼嘯而出,死死盯著血人不肯鬆懈。
血爪分成十道劃來,左右齊下,一副露出胸前空門與白棺換死的架勢,如此好的時機換做其它戰士說不定會依靠自己堅硬的盔甲,趁著空檔攻擊血人胸懷,企圖一擊斃命。
然而白棺沒有,他往右側後退一步躲開左爪的攻擊,用長刀擋下右爪的攻擊,手中發力一推,將血人推開些許距離。
血人退勢未消,白棺腳下早已備好了[離弓步],寒風一起白影閃過,一道金藍的刀光穿過血人的腰際,白棺身影出現在它的後方,長刀停下後發出了清清顫音。
白棺沒有看後方的血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一刀已經將它斬斷了,向下一揮,甩掉粘在刀刃上的血液,顯得十分瀟灑。
“吧唧”一聲
血人上下半身分離,落倒在血泊中。
白棺淡淡說道:“也不過如……”
“此”字未出,背後濃濃一股腥味襲來,伴隨著厲風刮向白棺的後頸,一個寒顫,白棺臉色大變,連刀都來不及抽,向下一蹲矮下身子,一隻血紅的手爪刮著白發從頭上揮過。
太險了!白棺心中狂跳,這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時間讓他細細考慮,背後又是一道破風聲,白棺鬆開長劍,近身中長劍反而發揮不出效果,幹脆運起最為紮實的[斥量強拳]迎上背後的血爪。
冰龍右拳與血爪相擊,發出刺耳的聲響,氣浪席卷而來,將白發紛紛吹起。
僵持最後,還是血爪稍遜一籌,被震爆成一滴滴血珠散在周圍。白棺也不好受,拳上的冰龍拳套已經碎出裂痕,幾滴鮮血慢慢從其中溢出。
白棺趁機借機倒退幾步,眉頭緊鎖,剛剛那擊中由於斥力層並沒來得及完全張開來,導致血爪透過一些勁力傷到了自己。
“嘶……”十指連心,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依舊痛得白棺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血人,血爪爆裂後散落在周圍的血珠變得非常奇怪,滾動著彙集向血人腳下,並在接觸到它的一瞬間融入到它的皮膚裏,很快全部血珠都融到了血人身上,它斷腕一震,又是一條新的血爪長了出來,和之前的毫無差異。
白棺眼瞳一縮,心中大驚道:這血人他麼是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