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荷官靈機一動,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學,先是憑著耳力分辨骰子撞擊鍾壁的聲音,隨後穩穩一壓,鍾落骰停,自己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笑,他知道自己成功搖出了三個六,是個圍骰,不管押大還是押小都不算贏,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去押圍骰的,賠率雖大但幾率太小,傻子才會去搏那種運氣,如果不出自己預料,這局是莊家通吃定了。
白棺十分隨意地把手上的金幣袋丟到‘圍六’的一邊,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看著荷官,身邊已經有人發現白棺贏率高,之前幾局跟著他押,贏了不少錢,但這次也不敢跟著他一起瘋,隻有廖廖幾個小試金幣跟著他買“圍六”,絕大多數都押了大小。
荷官現在的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幹巴巴地開口道:“這位小兄弟…你確定要買圍六嗎,這種幾率確實不大,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白棺沒有多說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開吧,我就是那麼敢拚。”
荷官抱有僥幸心理,希望自己的沒有成功搖出三個六,但金鍾一開,裏邊的點數打破他最後一點僥幸,六!六!六!
圍六!賠率一百五十倍!中!
眾人連連驚歎這白發帥小夥運氣簡直好得爆棚,又是一個一夜暴富的賭徒誕生。
白棺清點了一下賭坊裏的主管送來地金幣後,不去理會還在感歎的圍觀群眾和麵無血色的荷官,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醉翁之意不在酒,誰能明白白棺此行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用詭異的賭技作為敲門磚,一見賭坊幕後的神秘老板。
隻是現在手上的籌碼還不夠,隻能輕微吸引了賭坊高層的注意,現在白棺要做的就是繼續贏下去,直到賭坊發覺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之後,才會有一場談判的會麵。
因為之前的連贏大注,一樓已經適應不了他隨手幾千金幣的賭注。歡金屋共有六層,層層皆比下樓的環境和服務高出一個檔次,有身份的賭客自然是喜歡呆在適合自己的樓層,這樣才能體現自己的高貴,所以越往上,賭客越稀少,再也沒有一樓那般人擠人的雜亂場麵了。
白棺在二樓把手裏的金幣換成輕攜的賭坊代幣,拿在手上拋著玩。一塊綠色的水晶幣等同於一萬金幣的價值,但隻能在賭坊中相互兌換。
一樣是賭骰寶,隻猜大小,白棺是玩得風生水起,短短一柱鄉的時間就把身上的綠晶幣贏到了70個之多,人也一路開殺來到了六樓。
跟著他上來的還有一些達官貴人,他們不是白癡,發現白棺逢賭必贏,跟著他押就是開了作弊一樣,偏偏荷官們還找不到他出千的證據,像個被大汗欺淩之後的弱女子那般委屈,還不能拒絕他們的繼續押注,眼看賭坊已經在自己手上丟了上百萬存金,荷官連連歎氣,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白棺麵帶微笑,對於跟在自己身後的眾賭客,他並不介意,反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能引起賭坊注意當然是求之不得。
“這位小友,你怎知它鍾裏開的是小。”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追上白棺的腳步,開口問道。
白棺故作疑惑,打量兩眼,緩緩問道:“你是?”
中年男子抱手行禮,滿臉敬意地答道:“老夫聽聞樓裏出現一個逢賭必贏的奇人,匆匆趕來跟著小友押了幾注,發現此言不虛,特地來請教小友的賭術高招。”
“哦~”
白棺一臉如此這般的神情,心中卻臭罵這男的沒長腦子,誰會把這等神奇的生財本事教予旁人?這不是把他白棺當白癡嗎?
“小子全借運氣,運氣,哈哈哈哈。”白棺樂嗬熱情地回應他,隨便找個由頭拒絕了男子請他去酒館一醉方休的好意。
又在六層賭了兩局,打趣荷官解悶之時,白棺終於等到了賭坊高層的邀請。
“這位貴客,金廂有請。”衣著體麵整齊的小生恭恭敬敬地站在白棺身旁,輕輕開口言道。
金廂是這個歡金屋最高貴的會客廳,受到金廂迎邀的從來都是國家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今天一反常態,請了一個不明不白的怪人過去,受命來恭請白棺的小生也是摸不著頭腦。
“哦~?”白棺雙指輕摸下顎,眼帶笑意看著這個嫩肉小生,調俏問道:“聽聞貴店賭風極佳,贏得多,輸得起,該不會小子才占些便宜,金廂進得去,卻出不來了吧?”
小生嚇得臉都白了,隨即恭敬之中帶有一絲怒意,彎腰回道:“貴客放心,本店從來不使黑行手段。”
“那就好,那就好。”
白棺聞言故意鬆了一口氣,見得周圍賭客都注意到這處,如此一來,賭坊要想對他動心思,也要付出名聲大跌的代價。
“前邊帶路。”
白棺離坐活動幾步,收拾綠晶幣裝進錦袋裏,跟著小生向廊道走去。
一路彩畫浮雕布滿走道左右,彰顯燕京華貴一閣之豪氣,一扇豪華的門前,小生輕叩三下,轉身對站在自己身後的白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看著小生規規矩矩地退到一旁,白棺整理一下心情推開廳門,向裏走去。大略看了一下裝修極為奢侈的會客廳,白棺把目光停在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身上。她翹腿坐在黑色皮椅上,輕輕搖動手中精致的小扇,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走進房裏的白發少年,粉唇微動,誘人聲調傳進白棺耳中:“生得如此俊俏,怎就喜歡躲在黑衣裏不肯出來呢?”
她叫金媚兒,燕京城裏的傳奇人物,身為南荒之地經商大族——金氏族人的她,年少時隻帶著幾個隨從來到這個小國之中,白手起家,短短幾年內建立起一大批連鎖產業,最為知名的當然就是這家‘歡金屋’,並結識眾多官場大人物,有錢有勢,更有一張傾人傾城的容顏,是為國內色民們夢中春意的對象。
白棺猛的被膩起疙瘩,打了個寒顫,這等撩動人心的聲音,第一次與異性獨處的白棺怎麼消受得起。
心中懷著別樣的心情,白棺還是強裝鎮定,把帽兜捋到身後,雪白之發瀑布般披落而下,緩緩走向金媚兒,淡淡笑道:“漂亮姐姐要看,在下當然是不敢惺惺作態,這便脫了帽子與姐姐談吐真心,隻是不知姐姐找我是有何要事?”
金媚兒看清白發之後失神了短短一秒,隨後掩口一笑道:“弟弟嘴真甜,來,這邊坐,先喝喝姐姐泡的茶。”
本是陌路兩人一見麵就親熱的以姐弟相稱,好不自然,看來雙方都是有扮角演戲的好手,把這溫馨和諧的場麵一時間演得入木三分。
玉手端起茶幾上的茶壺走向白棺,慢慢繞到他身後,彎下腰把殷紅的粉唇湊到白棺耳邊,口吐蘭香輕言道:“本想說些暖人的話,隻是這現在,弟弟調皮的手氣有點寒了姐姐的心呢。”
說著伸出香舌,頑皮地在白棺耳垂上輕輕舔觸一下。
白棺年已17,正值陽剛歲月,被如此美色一激,頓時起了反應,差點被昏了神智,幸好及時咬了一下舌尖,忍著疼痛,故作正直地輕咳一聲淡淡提醒一下這勾人的小狐媚子。
白棺再次帶上黑帽遮住了耳朵,幹笑一聲說:“姐姐別著急,弟弟我隻是來這隨意玩玩,錢財都乃是身外之物,若是散盡贏來的百萬金幣能博來姐姐的真心相對,那又有何不可呢?”
說著便轉頭帶著笑意,深情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美人。
金媚兒看到粉色的眼瞳深深看著自己,她那久未顫動的心,微微跳快了一拍,略微慌張地起身,給白棺倒了一杯香茶遞到他麵前,輕笑著說:“感情是來這來取笑姐姐的啊?”
她撩起耳邊的秀發繼續道:“小小年紀就會沾花惹草,可不太好喔。”
隨著金媚兒的挽發,露出右耳下的一隻耳墜閃起紅光,死死吸引住了白棺的目光,心中思緒著幾天前的路上那山匪說過的話:南荒裏能夠容納物體的空間魔法道具並不多見,每一個都貴達上百萬萬金幣,燕京城中有財力佩戴這類道具的人物屈指可數,而城中的知名賭坊“歡金屋”的幕後老板便是其一,隻是不知他那空間道具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一切都在白棺的預料之中,除了這傳說中的老板居然是個美女,這有點讓他措手不及,也怪他沒有問清山匪口中的 ta,是‘他’還是‘她’,這讓白棺有點憋屈。
左右搖擺的耳墜讓白棺越看越是中意,接過金媚兒遞來的茶杯淺飲一口,口中茶水並沒有壓下他眼中的欲火,依舊眼神灼熱的望著金媚兒道:“姐姐便是那讓我迷醉的紅玫瑰,別以為年輕氣力小,就摘不了帶刺的花兒,姐姐這朵玫瑰,弟弟我流著血都要試上一試。”
男人最經不住挑逗,女人卻最吃甜言蜜語,特別是對於抱有莫名好感的男人,哪怕是在社會中風火多年的金媚兒也不例外,哪怕平時身邊不缺那麼幾個獻殷勤的角色,但眼前這白發俊子的深情還是猛的撼動了自己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