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3 / 3)

拳頭上的斥力層不但可以保護自己的拳頭不被反作用力震傷,還可以徒手接握鋒兵利器,與名震天下的功法:金剛不壞之身,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有人教他怎麼使用這股異能,連棺材裏的老人也沒說,隻是出言提醒到這世上所有的功法都是不適合他的,最多隻能取些身法招數,改動之後才能配合異能應用到自身。

白棺從一開始就隻能是宗師,自己研究套路和招式,自己發現,自己改進,自己實踐。

…………

一個人的道,一個人走。

想著心事,白棺已經走到那個嚇出屎尿的孬匪麵前,淡淡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哪想到這看似柔弱無力的一擊,竟把那人震飛足足有十幾米遠,像顆肉球一般撞到一棵樹幹下,樹幹沉悶一響,被震斷的樹葉緩緩飄下,落在血肉模糊的屍體之上,為那死狀極慘的喪者蓋上一層大自然的“被子”。

白棺十分滿意自己這一拳的威勢,知道自己還沒有用到體內怪力,光靠斥力層就能打出這般恐怖的效果,實在是令他欣慰。

轉過頭看著餘下的匪徒,隻見幾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那樹下的屍體,竟是不敢吱出一點聲響。

白棺活動一下拳頭繼續朝剩下幾人走去,眼中血光一閃而過,冷笑道:“看夠了嗎?看夠就該上路了。”

以白棺之名,葬送逝去之靈。連蒼天都感歎白發少年的冷漠無情沒有愧對這附受死意的名字,應景的一聲驚雷響起,照亮白棺殺意稟然的臉龐。

幽謐的林中陸續傳來幾聲悶響與慘叫,驚飛了本來棲在樹上的鳥兒,過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草叢“沙沙”聲作響,從林中走出一個白發少年,他身後跟著一個臉色嚇得發白的男人。

男子忐忐忑忑,看著眼前惡魔一類的人物,猶豫許久還是弱弱問道:“爺,你不是要留我來問些事麼?”白棺轉頭露出燦爛的微笑,說:“不急,前麵的路,還長著呢。”

男子沒有從這個微笑中感受到任何暖意,反而打了一個冷顫低下頭,哭喪著臉不敢再說話,背後已經是嚇出冷汗打濕了衣衫,老老實實跟著白棺向前走去。

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十幾天後,離燕京還有三裏遠的城郊外,一個披著黑色秘士服的人影在大路上緩緩移動,衣角隨著風的軌跡不停擺蕩,黑色的帽兜遮掩住那幅邪俊的麵容和引人注目的白發。

本該跟在他身邊的男人在幾天前就躺在路邊的小溝裏永遠睡著了,白棺得到了他一直以來都欠缺的信息。

無論是南荒之地,北極之森還是西斯大陸,對於實力都以九為頂數劃分。

南荒崇尚習武,自古分”外體”和”內勁”兩流。練外體,學武技,練內勁,修內力。強者皆以“品”按一到九劃分:

一品武徒,二品武士、三品武者、四品武師、五品武宗、六品武尊、七品武王、八品武皇、九品武聖————不管是武徒還是武聖,隻要習了武,都統稱武修,所以在南荒判斷一個人的實力,最常說的是幾品幾品武修。

像之前幾個山匪小嘍囉,實力大概在一品武修的境界,三當家卻高出他們一大截,單從那搏命一刀上來看,三品武修都要暫避鋒芒,所以給他個三品水平的估判也不是沒道理。

白棺知道自己那一戰沒有盡到全力,若是動用到體內的那股怪力,恐怕實力可與五品武修一爭高下。

南荒用的是“品”,而西斯用的卻是“級”,同樣的從一到九,分為兩個流派,以強而上:一級魔法學徒、二級見習魔法師、三級初級魔法師、四級中級魔法師、五級高級魔法師、六級大魔法師、七級魔導師、八級大魔導師,九級聖魔導師。————以上統稱魔法師

而修煉鬥氣的人士,不管是有沒有成為騎士,統一以一級戰士學徒、二級見習戰士、三級初級戰士、四級中級戰士、五級高級戰士、六級大劍士、七級劍師、八級大劍師、九級劍聖劃分,以上這些————統稱鬥者

北極之森有些特別,因為那不是人類的地盤,裏邊的魔獸等級那匪徒嘍囉也不清楚,暫且不提。

白棺這五品水平,說不上稱霸一方的高手,但也起碼算個中流人物,此番一路過來,不知洗劫了多少倒黴的商人,死在他手中的冤魂也已經不下百天,其中不缺武藝高強的護衛鏢師。

心中想著事情,白棺已經走到了城門前,這傲立在遼闊土原上的巨城,不知經曆了多少個年歲,城牆上的滄桑讓來者深深感受到這個國家的古老和堅強,它的城門基采用青磚結構,設拱形門洞三個,其中中間最大的那個門洞正接納著數百名排隊入城的平民。

城牆上的樓簷采用南荒特有的瓦磚蓋頂式建築風格,五步一兵,十步一崗,守兵站在城牆上瞭望遠方,偶爾會向下方的平民投來目光,看得出這裏的防備是多麼的森嚴。進到門洞之中,可看到雕梁彩繪,風格古樸典雅,雄偉壯觀,不愧是國家最為繁盛的都城。

今日城門大開,進出燕京的人群眾多,出去的人可以從另外一個門洞出去,但進城的人必須接受嚴格的審查才能放行,白棺果斷整理了一下發型排在了最後一個。

十幾分鍾後,白棺笑嘻嘻的迎上盤查的士兵,那士兵看到白棺身上的秘士服先是皺了一下眉,警惕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穿著這衣服?”

在西斯大陸穿秘士服的人並不少見,但在南荒之地,這身打扮確實還是有些顯眼的,還好西斯和南荒這幾年明麵上交好,不然說不定白棺會被當做間諜押進牢裏待查審問。

摘下一點帽子,白棺露出一頭白發和慘白的臉色討好地說道:“官爺,小人身患白化病,見不得日光,不得已穿這難看的衣服遮陽,望官爺見諒啊。”說著便伸出雙手緊緊握著士兵的左手。

那士兵頓時眉頭舒展,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懂得做人,快進去吧。”然後把手插入袖口朝白棺身後喊道:“下一個。”

白棺連忙走進了城中,也不在意剛剛是不是給多了,一進城門就是熱鬧非凡的街道,滿耳的叫賣聲使白棺抬頭環顧一下四周,發現人流擠擠,道路兩旁都是數不清的店鋪,他一下子發樂起來,摸著別在褲頭的錢袋心想爺終於也是有錢人了,不大手大腳的花錢真是對不起這麼多天來自己的“辛苦奮鬥”,以前死在自己手上的大哥大嫂們,對不住了,我會好好替你們活下去的………

白棺愧疚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