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哢噠”輕微一聲，泉華的安全帶被悄然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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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先醒醒了。”
泉華被近在咫尺的柔和聲音喚醒，用力睜了睜眼睛，發覺還是黑夜，飛機裏的空調效果很不錯，睡眠質量也很不錯，雖然睡的時間不長，但對於泉華來說已經足夠了，泉家的冥想傳承了千年，說不高深是不可能的，不過泉華很喜歡睡覺和食物，仿佛有著很深的尊重。
“小泉，看下麵。”玉十的聲音很輕，帶著安撫人心的柔和。
泉華掃了掃窗戶，發覺下方的地麵上是一座城市，燈火輝煌，連它們上方的小片天都好像被染成了暖橙色，很亮，很繁榮，作為一個標準的繁華城市，它是不眠的。
“怎麼樣？這就是我們接下來，咳咳，要生活好一段時間的地方。”玉十把身子埋進座椅，任泉華伏在他身前望著高空之下的燈火城市。
“啊——”泉華歎了一下，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歡悅，身子輕輕顫起來，頭左右晃著打起了不急不緩的節拍，開口，是一曲民謠調子的小段，就好像是隨意地張嘴，就出來的歌，讓人很舒適的調子。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高樓飲美酒——幾家流落在呀嘛在街頭——”
聲音不大，比平時說話的聲音還要低上一些，卻極具有穿透力，似水長流，源源不斷，悠悠地蕩漾在整個算是安靜的機艙內。
這本是曲黃梅戲，但泉華自認沒有雨花那麼脆生生的嗓子，就隻是淡淡地清唱了出來，有股悠揚的感覺。
“嗬嗬，不錯。”玉十清笑，“還睡嗎？”
“不了，你呢？再睡會兒吧。”泉華隻唱了一小段，卻足夠驚豔，有話叫物以稀為貴不是麼。
“不，不睡了。”玉十心中默算了算，“馬上要日出了。”
泉華也掐了掐手指，還有一會兒呢：“到了十裏市後，我們住哪？”
“國君大人說了，咳咳，自己解決。”玉十的麵孔在不明朗的環境下有種溫潤的蒼白感，淡然帶點易碎。一如他的獨特風格。
“嘖嘖，雖然沒有正式了解過，但以十裏市的繁華程度，那房價……”泉華抿了抿唇，瞅瞅玉十青色的小袖口，發覺就隻有自己還保持著在國內的裝束了，於是泉華開始解腰帶。
玉十默默看著泉華把從自己衣櫃裏順出的白衣退下，露出裏麵白色的現代外世襯衫，下麵一條黑色長褲，淡淡開口：“把衣服袖子對齊，疊過來……對，抖一下。”
泉華就驚奇地發現衣服從華服轉換為了外套，隻是隨著素手輕輕一抖，“嘩啦啦”掉下了一大把東西。
糖、和泉華手臂跟頭發上綁的一樣的碧色帶子、瓷器的短匕和短刀（這怎麼帶上飛機的！？）、一個藍印花布的小袋子……
玉十說：“衣服裏有十六個夾層，你自己找找，咳咳，把東西放裏麵不會丟。”
“……明白。”泉華把衣服摸了個遍，發現真的有很多個不易見的夾層，又把東西一點一點全都塞回了衣服裏。
一堆東西就全塞進去了！不得不說玉十除了醫術，女紅也滿點了呀……
“唉——嗬嗬。”玉十笑，微微搖了搖頭，“太陽出來了。”
“我們也快到了。”泉華轉頭像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