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著你協同薛福清點軍中,凡是與張家有關聯的人,暗自記下,切莫打草驚蛇。待到打張家時,盡皆押下,以防其臨陣倒戈。我等初來,本身軍心就不穩,若再有內應從中作梗,那不用打,內部便先生亂了。先穩定軍心當為首要。”關羽,薛福皆領命不提。當日又商量了下應對張家之事的細節,眾人便都散去。
關羽他們住在外院客房,我則攜同貂蟬張寧住在內院。
怪不得薛紹離去之時,一副肉疼的表情。原來內院幾個丫鬟確實算得上花容月貌。雖然不似貂蟬那般傾國傾城,張寧那般妖嬈撫媚,但也都算是不錯的美女了。我本來是想讓他們做貂蟬和張寧的丫鬟的,不想二女一致表示,我都尚且需要人伺候,又怎能讓幾個丫鬟都去伺候她們?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二女高興就好了。於是依舊是貂蟬張寧負責我的飲食起居,其他的丫鬟負責打掃整理。此刻我也真正體會到了為什麼帝王後宮要養那麼多妃嬪貴人了,即使自己不可能挨個臨幸,但舉目滿眼春色,整日美女環繞,本身就是一種享受。看著眾人以自己為中心忙忙碌碌,內心確是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但好景不長,愜意的氛圍第二日清早便被打破了。有軍士來報,張家家主張辰來訪。
張辰麼?他這就按捺不住了麼?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幹脆想來給他兒子討還公道?
“有請。”雖然不舍,但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整日與美女廝混。想要爭霸天下,便注定了會有所失,比如閑暇,比如愜意,比如如膠似漆,整日耳鬢廝磨,比如情意濃濃,整日飲酒作樂。身份愈顯,下屬愈多,自己的責任就愈大,負擔就愈重。這,便是自己選的路,自已堅持要走的路。
告別二女,來到前廳,郭嘉,徐庶,田豐,沮授,關羽,張飛,趙雲,典韋已經等候著了。待我入座,文武分列兩側站好,竟也顯人才濟濟,氣勢非凡。
須臾,軍士領進來一個中年男子,雖做文士打扮,但一眼就能看出其粗鄙魯莽。粗獷的相貌,鬢間的髯須,與其衣著打扮莫不顯得格格不入。隻有那雙微微眯起的小眼時時透出的精光才能說明此人並不是毫無智謀。人不可貌相,我也不能憑其外觀便對他下定什麼結論,還是先聽聽他此來的目的吧。
“小人不請自來,打擾太守大人,還望大人勿怪。”剛進門他便向首座的我行禮告罪,頗合理數,倒也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他此來又有何目的?
但想歸想,既然他以禮相見,我倒也不好失了禮數。當下亦起身道:“本官初來貴地,本當先行拜會張莊主,怎奈未曾就行, 不想張莊主今日竟親自前來,有失遠迎。莊主勿怪。請坐。”就在我說話的當口,張辰眼光掃過我身邊的幾人,本來就眯著的眼此時眯的更緊了,就好像是就未曾睜開一樣。
賓主坐定。
“不知張莊主此來有何見教?”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他專程來拜訪我打死我也不信。
“太守大人新官上任,小人不曾遠迎,自當前來謝罪。實無他事。”張辰聽張舉說新來的太守當著郡丞的麵態度強橫的打了他,便讓張辰心生警惕,今日本是來向太守討個說法兼探探底細,不想一來便見到我手下的文臣武將莫不是一時英傑,他本也是習武之人,在場的四員猛將包括我在內,他一看便知不好相與,頓時心生退意。暗忖,以往太守上任,皆隻是帶一二隨從,今日太守的這幾位手下,或勇或謀皆非凡人。看來得從長計議了。當下也不敢再提張舉被打的事,隻道是前來謝罪。
“張莊主言重了。不知令公子傷勢如何?昨日亦是怪本官一時衝動,傷了令公子,還望張莊主見諒。”我故意把話題引導張舉身上。果然張辰聽了我的話,臉現怒容,雙拳也是緊緊的攥了起來。我沒有急著再說什麼,而是靜觀張辰的抉擇。是要跟我翻臉,還是忍氣吞聲。
張辰半天沒有言語,但最後還是放開了拳頭,笑道:“犬子無禮,衝撞了大人,本就有罪,大人責罰亦無不妥。小人怎敢有異議。”雖然是在笑,但卻笑的比哭還難看。又或許是張辰這相貌笑起來本就是這麼難看?
看來他還是不敢孤注一擲,選擇了隱忍。我不禁心感可惜,看來隻能再等機會了。不知道讓張辰知道了我此時的想法是該慶幸自己一時隱忍,還是該對我的藐視憤怒?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張辰沒有選擇立刻跟我翻臉,也給了我穩定軍心,鞏固漁陽的時間。再等到滅他張家的時候便也多了幾分把握。
張辰既然已經表了態,剩下時間無非說些無關痛癢的客套話張辰便告辭離去了。
本以為張家的事會暫時告一段落,不想張舉終究是按捺不住,或是說終究太相信自己的父親。不久便給了我動他張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