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這次竟忘了阻止我,而是直奔飛出去的張舉,忙把他扶起來,“少爺,您沒事吧?”
“你他媽的看我這樣像沒事嗎?”張舉邊哀嚎著,邊含糊不清的嚷道。
“少爺,大爺,親爺爺,您也看見了,這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個太守打的您,您要報仇,找太守報,真不關小人的事啊。”我以為他有什麼說詞呢,結果是要跟我劃清界限。不愧為真小人。不過,他就那麼肯定遭殃的是我?
“對,這事不關薛大人的事。薛大人本欲阻止我打人,奈何力不能及。見我打人,便與我誓不兩立。”我故意調笑道。
“恩,恩,正是如此。”說完薛紹才發現異樣,這話竟是我說的。回過頭來,卻發現我一副玩味的表情看著他,頓時不知所措,一時竟愣在了那裏。
“好,好,算你狠,咱們走著瞧,看看在漁陽,你一個外來的小小郡守能掀起什麼風浪?我這便回去讓我爹發兵前來,把你們統統殺光,統統殺光。”此時的張舉幾近瘋狂,邊吼著邊要衝出去。我也沒有讓人阻攔,這種紈絝子弟教訓下就行了。在沒有觸動到我的根本利益時,犯不著跟他較勁。
但本因為他就這麼走了,可當他經過我身邊時,看到我身後的貂蟬張寧,卻停下了腳步。用猥褻的眼光盯著二人,道:“二位娘子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不如跟了我,包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這太守也做不長久了,何苦跟著他遭罪?”這次他真觸碰到我的底限了。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侮辱我的家人,褻瀆我的女人,這便是一個男人的底限。張舉卻這般沒有眼力見,在我麵前就敢調戲我的女人,活該他倒黴。
“典韋何在?”
“主公。”
“掌嘴。”
“是。”
“啊!!!”隻聽張舉殺豬般的叫聲響起來,聲音甚是淒慘。
這次薛紹沒有再為張舉求情。他也看出來了,這次來的太守,是個狠角色。有了今日之事,太守跟張家對立已不可避免,該是考慮自己今後立場的時候了。
張舉的喊聲漸歇,竟被典韋的耳光生生抽暈了過去。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張舉是小命不保了。
“好了,丟出去吧。”畢竟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看張舉已經昏厥過去,便讓典韋把他拖出去了。
此時張飛手中那軍士早已嚇得癱在地上。本來他以為來的隻是個和以前一樣的掛名太守,心中自是輕視,不想這次來的太守竟有如此雷霆手段。自己剛才那般無禮,自己恐怕小命不保了。
張飛拎起軍士,丟在我麵前,道:“大哥,這廝怎麼處置?”
我看到早已癱軟在地上的守衛,心道,即用威逼,還須利誘,恩威並施才能更好更快掌握漁陽,便道:“杖責二十,以示懲戒。看他日後還敢不敢藐視上官。”
那軍士本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此時聽說隻是杖責二十,頓時滿心歡喜,“謝大人開恩,謝大人開恩。”忙連聲稱謝。
此時薛紹心中疑惑萬千:太守把張家少爺打的滿地找牙,後來更是掌嘴打到昏迷,而對一個冒犯他的普通守衛卻隻是杖刑二十,這是何道理?
不是薛紹太笨,而是他壓根沒往事實的方向想。他心中對太守的定義還停留在以前:從張家則生,逆張家則死。完全沒有想過,太守還能跟張家相抗衡。也就沒看出來,我的這般行徑正是集權的雷霆手段。事實也正如此。我的這種做法傳了下去,軍士都道我是不畏強權,體恤士卒,雷厲風行,胸懷寬廣。於是也都對我多了三分敬意,七分懼怕。這也為我迅速掌握漁陽的軍隊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