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雄聚首(1 / 2)

不一會兒在那家奴的帶領下我們就到了關羽經營的攤位。

張飛二話不說,衝上去抓起一把綠豆就磨啊磨,竟憑手力把豆子磨成粉末。活脫脫一人力豆漿機啊。

“你這廝賣得什麼破豆?看這都爛了。”張飛吼道。然後又抓起一把綠豆,磨成粉末。而後竟將粉末撒向半空。

“好漢,你是要買綠豆還是來磨綠豆的?像你這種磨法,我這一袋綠豆不都得成爛的了。”關羽還記得張飛,早上去賺豬肉的時候就對這個莊主頗感興趣,那體型一看就知道是個猛人。本來有意結交,怎耐自己尚有官司在身,隻得作罷。再看張飛現在僅憑手力就將豆子磨成齏粉,不得不說,這廝確實頗有勇力。所以關羽沒有當場翻臉,而是耐下性子警告張飛。誰知張飛似是沒聽出這警告之意,竟然又抓起一把豆子磨成了粉末。“我就是來磨豆子的,你又能奈我何?”

“你是來打架的?”關羽終於忍無可忍,本來棗紅的臉現在竟變成了墨綠,頗得變臉精髓。氣得牙關緊咬,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麼幾個字。

“是又如何?”

“關某若怕你就不算好漢。”說罷,收起了袋子,放在一邊。起身跟張飛對峙開來。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堂堂武聖關羽,在這時候竟還不忘自己的生計。

張飛先動了手,一個猛虎下山,如餓虎撲食就朝關羽撲去。關羽隻是略一側身就躲了過去,卻反手抓住了張飛的肩膀。張飛右臂急擺,一個旋身左拳直搗關羽麵門,關羽反應何等迅速,左手虛引,右肘竟朝張飛左肋擊去。這時張飛左手正被關羽拉著,眼看避無可避,這一記若是打實了,恐怕輕則斷幾根肋骨,重則傷及內髒。但張飛畢竟是與關羽齊名的猛將,又怎會如此輕易被關羽擊敗。當下身體右側,右肘下壓,要以硬碰硬。這時二人驚駭的事發生了。兩隻手握住了兩人的右肘,竟然在硬碰前的刹那生生定了下來。再未能移動分毫。當然,拉住兩人的人正是我。兩人全力一擊,力道何止千鈞。我也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憑一己之力生生控住兩人。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兩位皆當世真英雄,為了些許誤會大打出手這又何必呢。不如聽我一言,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二人都是漲紅著臉,手肘力道還未曾卸下。但見我卻臉色如常,可握住二人右肘的手卻是如鐵鉗一般,讓自己的手臂竟然困在原處一動也不能動。二人俱是心下駭然。關羽想的是,剛才就注意到跟張飛來得兩個大漢,一個溫文儒雅,一個相貌平平,看樣子似是也有些武力,但絕不會是高手之輩。沒想到就一個相貌平平之輩卻用一己之力,控製住了兩虎間的千鈞對抗。這需要多大的力氣?況且兩人動手隻是電光火石之間,自己竟然沒能看清他是如何加入戰團的。也就是說,這人的速度和力量皆屬上乘。甚至比自己還要高明一些。而張飛雖然見識過我的力氣,但自忖不會比他力氣還大。畢竟那石頭張飛自己也不用盡全力就能搬動。可這時張飛突然有種無力感。想阻止自己的全力一擊跟兩人較力不同,前者需要比自己力氣更大的人才能辦得到。

“子穎休要阻止我,這廝早間我才與他百斤豬肉,下午他便打我家奴。辱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丈夫生於世間,安身立命當知有可為有可不為。他辱我在先,俺倒要跟他討個說法,見個高下不可。”張飛太配合了。若是我一句話就阻止了這場紛爭,那還有什麼好戲上演。他們繼續鬥,我才能繼續扮演這中間人的身份。從剛才阻止兩人硬碰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無論力氣或是速度,都達到了個傲視群雄的地步,關張尚且如此,那天下能超越我的又有幾人,或許呂布算一個?再或許現今正當壯年的黃漢升也算一個?為未可知。

“好漢是來幫這廝跟我打架的了?”從短暫的驚駭過後,關羽冷靜的想判斷我的意圖。至少表麵上我沒有明顯幫助張飛,那關羽自是希望我保持中立。從剛才交手的瞬間,關羽自信單挑的話,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畢竟今年張飛十九歲,關羽二十二。張飛勇則勇已,但畢竟還沒完全成長起來。

我突然想起當年呂布椽門射戟時說得話,“吾不好鬥,但好解鬥。兩位若是能先打敗了我,我自是不會再加幹涉。如若我尚在你二人之間,那請恕在下唐突,定不讓二虎競爭。”武道向來都是強者為尊。對於武者,想得到他們的認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比他們更強。我現在有信心比他們更強,所以當然采用這最直接的手段。

“那就得罪了。”先是關羽發話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所以誰都不甘於他人之下。武者都是遇強則強,能與真正的高手較量是非常難得的機會。有時候可能就是簡單的跟高手的一次過招,就能讓處於瓶頸的武者得到質的突破。而現在關羽認為正是自己的機會。

“久仰關雲長勇名,今日能請教一二足慰平生。還請不吝賜教。”此時我的話沒有絲毫做作,武聖大名足以讓每個人仰慕。而此時的關羽眼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和憤,取而代之的是渴望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