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如往常一樣,坐在課桌上留著哈喇子睡覺,我看到空間動態有人說,想要一覺回到高中,然後同桌搖我起床,還告訴我這是那節課。本來這麼枯燥的生活怎麼被人說的那麼的渴望和幸福呢。瞬間我覺得上班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感慨吧。
高中的生活對於我來說是灰色的,哦不,是黑色的。衝斥這曖昧氣味的教室,思春的少女,發狠的學霸,就算努力也不會成功的學渣,心理扭曲的變態單身男,還有我這種純屬占名額混日子的空殼人。空殼人是我自己想的,要知道,我的心正在流浪。
每當上課鈴響。我的心就被窗外徘徊的鳥兒帶走了,它們帶我飛啊飛,穿過雲朵,飛到太陽上去了。。。。“嘭!”幹脆的爆栗穩當無誤的砸在我的後腦勺,不用想都知道是賽西施這個老歐巴桑發現我了,又拿我出氣。我慢悠悠的抬起腦袋,透過賽西施厚厚的啤酒瓶底的眼鏡片後麵,我似乎看到她小眼睛裏放出紅色的光。猝不及防的,她那張血盆大口快速的噴出許多飛沫,我感到頭腦有些發脹,我隻聽懂了她最後三個字“滾出去!”於是我站起來,兩手空空的走到外麵的走廊上。外麵陽光正烈,時值8月,本是夏眠好時辰,卻被叫來上課,不過也好,我喜歡上課,不喜歡待在家裏。
我叫夏雪,他們說是很美的名字,可我更喜歡下雨,為什麼不給我取名叫下雨呢。下雪下雨下雹子都好,我從出生起就沒見過生下我的父親,我隨我媽姓,我媽本名就叫夏雪,可她給自己改了名字,叫於馨,她把夏雪這個名字留給了我,可我不會跟她有什麼其他相似的地方。
賽西施下課後,惡狠狠地訓了我一頓。她說我高三了,大家都很緊張為什麼我還要放棄自己。感人至深,我還以為她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從心裏關心我,其實不然,賽西施比我們這些差生更早放棄我們。她說這些話無非掩飾她衝我們撒氣的罪行。像這次,我們班學霸談戀愛了,摸底考試成績降了十多名,被校長下通牒,賽西施氣得要死,無奈學霸家有權有勢,隻能苦口勸說,偏在上課拿我們這些小鳥兒發火。
常常這樣,這所學校教學質量不怎麼樣,但老師都挺會做人的。賽西施的口水似乎要填滿太平洋的縫隙,她居然囉嗦了一個小時,說到自己熱淚盈眶,她摘掉眼鏡抹眼淚的時候,我有些吃驚,也許賽西施也承擔了許多的壓力,是我們不能理解的,所以那一刻我突然原諒了她對我的惡行,也稱不上,也就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沒事,我畢竟從小就是聽著那些語言長大的。活在惡言中,關上門就輕鬆了許多。
一個半小時後,隨著放學鈴聲響起,我刑滿釋放。賽西施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一前一後進了教室。“同學們,你們就要邁入高三,你們準高三生,在老師看來,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有機會上大學的。你們要對自己有信心。”我麻利的收拾著東西在賽西施的囉嗦裏。嘿,你們覺不覺得老師真的是神奇的生物,他們能說上一天話而不死,而且邏輯思維清晰。“好了,明天你們將會見到你們的新班主任,不管誰帶,都要好好讀書!”賽西施說完這話就下課了。班上同學背起書包,大家都往門邊湧,看來沒有誰在乎賽西施要走了,除了她的兩隻走狗,學習委員和班長。我背起書包,慢慢的走出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