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暖毫無壓力的開始奮筆疾書,跟本就沒有注意台下某王爺那張臉黑的可以滴下墨汁。
就在他寫成要蓋上大印之時,突然一個石子飛來打中他的手背。
“哎呦……”如果力度再加重,他右手就要廢了。
頓時怒氣衝天,將驚堂木往桌子上狠狠一敲怒吼道:“是誰暗算本官。”
“我。”夜幽冷微眯雙眸,冷冷回答一聲。
本來氣勢洶洶的夜幽冷,一見打他的人是表哥,瞬間就慫了。
說話的口氣也變的溫和:“你,你有事?”
之所以不叫稱呼,因為他們倆人現在的身份都保密,所以隻能用你來代替稱呼。
夜幽冷冷哼一聲:“你身為縣令,不查,不問,不審,直接判定人家夫妻和離,是何居心。”
夜幽冷的話一出,北宮暖立刻回答道:“你有所不知。”
說完還一副十分同情的模樣看向莫天星,繼續道:“這位莫姑娘可憐啊!
被惡毒的親戚給強行逼婚,嫁給一個衣冠塚的男子,也就是冥婚。
可憐她花一樣的年紀,就要守寡一輩子,有點人味的人也要為她主持公道啊!”
夜幽冷劍眉上揚,一副很看不慣表弟這幅裝的悲天憫人的樣子。
淡雅低沉的聲音悠悠出口:“她的丈夫沒死,而且回來了守活寡這一說不成立。”
“什麼?”北宮暖被大大的驚住:“不是死了嗎?怎麼沒死又回來了?”
麼得,他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上心,覺得生活有點樂趣,該死的衣冠塚丈夫沒死?
夜幽冷看著他的神情更加不喜:“對,我北宮冷就是那個衣冠塚丈夫,你有意見?”
“咳咳咳……”北宮暖差點被子裏的口水給嗆死。
表哥不是有未婚妻麼,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莫天星的丈夫,而且還用他在北月國的名字,好吧表哥的事他是不能置喙的。
一張迷人的妖孽俊臉全是悲催的苦逼之相,有種他被世人欺騙被生活欺騙的恨世之感。
特麼的,就算借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跟自己的戰神表哥搶媳婦兒啊!
最後隻能很沒有出息的討好點頭道:“事情如果是這樣,那就另當別論了。”
說話之間,他還特意將寫好的判定和離書給撕了。
莫天星這下氣的要吐血,再次看向北宮暖那是各種不順眼,各種討厭。
北宮暖自動忽視莫天星那憤怒的眼神,還一副大義淩然苦口婆心勸說。
“北宮家娘子,既然你已經嫁給北宮冷為妻,那就應該恪守婦道相夫教子,以後這拋頭露麵動不動就要和離的話休要再提。”
夜幽冷臉色這才好看很多,這個表弟不錯還是挺上道的。
莫天星實在是太氣指著夜幽冷:“如果他犯了七出之條我能不能休夫。”
“噗……”站在外麵的百姓,一個個都忍不住爆笑。
北宮暖也差點栽倒,七出之條不是來規範女人的麼,怎麼到她這就奇葩的用在男人身上。
此刻夜幽冷的臉色,已經不能再用黑鍋底來形容。
那張冰封萬裏的俊臉,冷的嚇人,他的小媳婦分分鍾都能將他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