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樺笑的極為尷尬,對調戲我的男人一比劃,“沈三,快滾回去,在這丟人現眼!”
樂樂嗬斥道:“不準走!今天誰都不準走!許樺,你不是說你在加班嗎!你是在酒吧裏加班啊!”
許樺道:“樂樂,我已經加完班了,我不知道你在這,我知道你在這我肯定來陪你的。”
“陪我?我看你要陪的人多了去了吧!這個女人是誰!”
那女人嫌事不夠大,掛上許樺的胳膊,甜膩膩的說:“姐姐,我是許總的妹妹。”
“許樺,你這個王八蛋!”
樂樂說著撲向許樺,許樺躲到沈三後麵,頓時場麵混亂成一團。
子佩紮起頭發,摩拳擦掌,我拉住她,“子佩,你要幹什麼!”
“別拉我,我最看不慣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
樂樂立馬添了一個幫凶,我暈頭轉向,什麼都顧不上了,跑過去幫忙,場麵愈加的壯觀,酒瓶、酒杯呼啦啦的碎在地上,桌子翻了個倒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有節奏的起哄。
晚上十一點半,我們三人出現在派出所裏聽一個老民警的訓導教育,他說了很多遍不可思議,重複又重複我們把許樺和沈三打嚴重的話,是要犯故意傷害罪的。
樂樂不耐煩的道:“知道,我是學法律的,用不著你普法。”
民警生氣了,提高嗓門,“你學法律的還打架,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哎,現在的小姑娘,搞不懂!告訴我你們父母的聯係方式,我來通知他們。”
樂樂道:“幹嘛,我爸媽又不在江城,就算坐飛機,也得明天晚上到了,對了,飛機票報銷麼?”
子佩憋不住笑,哈哈笑了出來。
民警“啪”拍了下桌子,“嚴肅點,你的父母呢?”
子佩道:“我爸媽也不在江城,我隻有男朋友在這裏,但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民警氣的臉通紅,轉向我,“你們這態度很有問題,你們再不好好配合,就在這派出所裏待著吧!你是不是也沒有親屬在江城啊!”
“我……”
“那我隻好和你們單位聯係了,沒有父母管的孩子,隻能讓單位領導來教育。”
我看了看子佩和樂樂,三人頓時麵色凝重。
我想了想,說:“我有家屬在江城,我告訴你號碼。”
子佩悄悄問我:“你打算寫誰的號碼?”
“華天所的陸律師,現在沒辦法了,隻好麻煩陸律師了。”
說著我拿出手機翻看通訊錄,子佩奪了過去,“我來幫你寫。”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精力調皮。
我忐忑不安的想象陸律師得知我和別人打架時的表情,恍恍惚惚到了隔天下午,我們三人被放了出來,走出大門,看見路兩邊的米蘭開滿了白色的花,夕陽染紅了整片天空,像一幅美麗的油畫。沿著寬闊的馬路往前走,樂樂和子佩的情緒依舊高漲,興奮的討論昨晚的英雄史。
我說道:“樂樂,你打算怎麼處置和許樺的關係?”
樂樂道:“過兩天再聯係他,現在讓他好好反思,這個男人就是欠調教。”
“你昨晚把他打的不輕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
“用不著,誰讓他惹我不開心了,一報還一報。”她指著前方叫起來,“那是誰在招手,是來接我們的嗎?”
我定眼看了看,扭頭即走,子佩抓住我,“寧書,你去哪啊?”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問子佩道:“你昨天寫的是誰的手機號碼?”
“原來他就是你的師兄啊!”她往前麵仔細探了探,得意的對我笑,“長的真帥啊,這男人不僅需要調教,還需要試探,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昨天靈機一動,正好替你驗證一下他喜不喜歡你,你看,驗證結果多喜人,他根本沒有去美國啊。”
“子佩,你這麼做會毀了他,你明不明白!”
“什麼毀不毀的,愛情比天大,你們對彼此有好感,什麼困難解決不了。”
“不可理喻!”
我感到很生氣,子佩完完全全破壞了我的計劃,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好了,別氣了,是我不好。”子佩試圖拉我的手向我道歉,我倔強的把她甩開。
她又拉住我,“寧書,我們都在江城孤苦伶仃的,關鍵時刻連個幫忙的人都找不到,我和晨曦剛交往不久,他如果知道我幹出這樣的事,指不定會跟我分手,萬一再捅到單位去,搞不好我連工作都丟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的師兄,你不是說他家在江城有錢有勢麼,看在你和他曾經同事的份上,我想他肯定會幫我們的,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