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涯打量了子佩一眼,避而不談衣服的話題,恭維道:“舉手之勞,能為這麼迷人的單身女孩服務,我倍感榮幸。”
他說完向我看,我忙轉移目光看風景,這才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魏無涯給子佩介紹身後的男人,“這是我的同事,戴晨曦,戴律師,這是寧記者的朋友,叫……”
“我叫舒子佩。”子佩的外表如她的名字,在水一方的佳人,加上她活潑開朗,名叫戴晨曦的律師在她的落落大方麵前,倒顯得像個頭次出閨房的大姑娘。
“戴律師是我們所裏稀有的單身漢,名牌大學法學院畢業,精通私募股權領域,平日裏最愛看書,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今天我借寧記者請的這頓飯,帶他一塊來放鬆放鬆,還希望寧記者不要介意。”
一番信息容量豐富的客套話,他若要帶戴律師放鬆,何必蹭報社這頓飯,既然蹭了,卻又拐彎抹角,隱藏直接目的,可見魏無涯自我意識之深。
我客氣的笑了,“魏律師說的哪裏話,怕隻怕今天不能讓你們玩的盡興,估計今天來聚餐的多是帶著孩子和老公的,美女少的。哦,對了,我們報社有個美女叫伊月,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認識。
魏無涯挑眉搖頭,“我沒興趣,戴律師你呢?”
戴晨曦的眼睛沒有從子佩身上移開過,子佩也朝他頻頻放電,他看上去跟周明樹的確像是一個類型的,斯文老實的讀書人的樣子,老天爺真會捉弄人。
戴晨曦道:“我也沒有興趣,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吧。”
戴晨曦和子佩走在前麵,兩人邊走邊聊,我和魏無涯走在後麵,我故意離他幾米遠的距離。
“寧記者今天心情不好?”魏無涯追上來問我道。
“沒有啊。”我搪塞著回答。
“我看你好像哭過。”
我差點一腳台階踩空,默默地不做聲。
“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做的?”
“什麼都不需要,謝謝,還沒涉及到法律問題。”
“我的意思是,其它的問題也可以。”
我本想一言不發獨自走開,可想到他上次幫助了我們,並且和我們報社有合作關係,不太好意思做的太絕,想了想,說道:“魏律師今天先不吝溢美之詞,誇了我的朋友,後來卻把她介紹給別的律師,不知道魏律師的用意何在?”
魏無涯怔了怔,一臉無辜,“我,我實在說不出我的用意是什麼,因為我根本沒有用意。”
說著,我們走進了喧鬧的餐廳,和我想象的一樣,是自助餐的形式,老的少的坐滿一屋子,在餐廳的一角有個兒童樂園,一大群孩子在裏麵蹦蹦跳跳的玩耍,我看見香芹姐站在邊上。而子佩和戴律師已經各自拿好一碟菜和電信,相對坐在椅子上邊說笑邊吃。
重色輕友的家夥。
“寧記者,我的情商比較低,如果你覺得我的行為有冒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他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後麵,我對他生出說不出的厭煩。
“做律師有情商低的嗎?”
“律師不是什麼關係都能搞的定的,男女方麵的關係我不太擅長。”
他隨我拿起盤子夾菜,“我那天看你的朋友很傷心,她好像受到了一些傷害。”
“觀察能力這麼強,還好意思說自己情商低。”
“隻能說我有幸猜到了寧記者的心思,今天是周末,以寧記者的性格,不會把處在療傷期的朋友獨自扔下不管的,我認為你會帶她過來,所以我把戴律師帶了過來,但全無牽線搭橋的意思。至於我的初衷”,他自嘲的笑起來,“我描述不出來,我沒有記者表達感情的能力。”
“戴律師可靠嗎?”
他朝子佩和戴晨曦的位置看了看,“他是個很溫和的律師,可能寧記者對我們所的模式不太了解,我們所是公司製的,我們主任對律師的性格要求不高,但對律師的專業水平要求很高,戴律師很厲害。”
“那就好。”
“我覺得你那個朋友表麵上像刺人的玫瑰,但實際上對人毫無防備心,倒是寧記者,表麵上溫潤如水,可卻一直在拒我於千裏之外。”
我剛想還口,趙柯和香芹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兩人笑的合不攏嘴。香芹姐朝我擠眼道:“聊了好一會了吧,多吃點菜,慢慢吃,這家自助餐的甜點做的特別好,外賣的很貴的。”
趙柯道:“以魏律師的經濟能力,什麼樣的蛋糕吃不起,改天魏律師請我們吃大餐。”
魏無涯客氣的笑著,“一定,一定,到時兩位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