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說的在理,你快坐下吧,你肚裏的孩子經不起折騰,你現在正處在危險期!”
我慌的叫起來,忙扶著她的腰板服侍她坐下,她轉移對象開始挖苦我,“寧書你可以啊,連危險期都知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就沒見過有孕婦像你這樣百無禁忌的,恨不得上房揭瓦。舒小姐,請萬事先為孩子考慮,消消氣吧,消消氣。”
“氣死我了,這氣解不了,待會周明樹來了,我要狠狠的找他算賬,那女人什麼天大的本事,把他管的死死的!她誰啊她,什麼有房有車,有點錢就嘚瑟的不行了,她以為她是待嫁的公主啊!”
我癱軟在沙發上,冷汗從後背滲出來,濕的家居服冰涼,剛剛精神高度集中,又承受子佩的一驚一乍,此時已累的精疲力盡。她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的震,我疲憊的扭頭看她,“行了子佩,明樹和小靜在一起自有他的道理,你別瞎操心了。”
“我是可憐明樹,他找的什麼對象,這女人的親戚都什麼素質,特別是明樹他媽,勢力!我去他家時,她也沒給我什麼祖傳的鐲子,一聽說找了個有房有車的,馬上把家底往外掏。她肯定心裏美著呢,娶媳婦不花錢,人家還倒貼,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啊!”
我明白子佩的心情,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心裏一直都覺得在她和明樹的感情裏,她自己是占上風的,她把握著主動權,隻有她找個比明樹更好的男朋友,而沒有明樹找個比她更好的女朋友的道理。
然而生活常常令你匪夷所思,預料不到,大吃一驚。
我托著腦袋,嗓子隱隱約約的疼,頭痛欲裂,拍拍她的手說道:“發泄的差不多就得了,省點力氣等明樹來吧。”
說完,我和她都沉默了,因為我們意識到明樹很有可能不會來了。
子佩堅挺的坐著,繼續盯著電視看,我吃了感冒藥,眼皮不停的打架。快到十點的時候,我終於支撐不住了,哈欠連天,雙眼不停的流眼淚,於是對子佩說:“明樹大概不會來了,我們要不先睡吧。”
子佩一動不動,認真的說道:“你再打個電話試試。”
我摁下明樹的號碼,傳來一個好聽的女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我重複道。
“那睡吧。”她一臉失望。
我和她並排躺到床上,剛碰到枕頭我便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子佩說了一句,“寧書,這孩子,我既想要,又不想要,你說我該怎麼辦。”
“嗯……”
我在夢中應了一聲,然後,萬物俱籟。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子佩仍在酣睡,我做了早飯,給她留了字條,吃好後自己先去上班了。到了單位剛坐下,香芹姐走了過來,她拉著我左瞧右瞧,關切的問:“病好些了嗎?本打算去看看你的,可主編這幾天心情不好,分派給我的活幹都幹不完。昨晚我加班到八點,我老公去外地出差了,我回到家還得給兒子做飯,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打開電腦,平靜的問:“主編怎麼了,報社發生什麼大事了?”
“你沒聽說啊。”
“聽說什麼?”
“你炒股嗎?”她湊近我的耳朵,悄聲說。
我笑道:“我哪懂這個。”
“主編買了秦氏集團的股份,最近股價暴跌,可把他給鬱悶的,我也買了,不過我買的少,在秦羽悔婚的傳聞出來時,果斷的拋掉止損了。”
“呀,聽上去像是偶像劇裏的橋段,我也沒見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刊登秦羽悔婚的消息呀,不過是兒女情長的事情,難道能決定一個公司的命運,太兒戲了吧。”
我表示不相信的笑,香芹姐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道:“所以說你還嫩著呢,秦羽的父親和王莎莎的父親是商業合作夥伴,商人之間操縱股份的伎倆你懂麼。王莎莎是王家的獨女,被悔婚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是多大的羞辱,王家怎能輕易放過秦家,讓他們破點財放放血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