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秦羽的故事(2 / 3)

她大概詞窮了,把問題拋給我,我自然是不能理解的,於是搖了搖頭。

“怎麼說呢,就有種我們學院唯他一個男生的錯亂感,並且還是個男神,你不知道,多少女生為了他獨守空房,守身如玉,眼巴巴的指望哪天和他在籃球場旁的桂花樹下偶遇,一見鍾情,雙宿雙棲。”

我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微笑,對她的描述不敢苟同,秦羽雖成績優異,脾氣溫和,但並沒有傳奇到成神的地步。

“你好像不認同我對秦羽的評價啊。”她犀利的盯著我,仿佛要在我眼睛裏的一泓清泉中捕捉到漂浮不定的那棵水草。

“我覺得他還好吧,人挺好的,可沒好到別的男人無可取代的地步。”

“那是你天天和他在一起工作,體會不到男神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得到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激情洋溢的說著,伸出手在空氣中捏了一個拳頭,以示她對秦羽的向往。

我竟然不合時宜的笑了,“聽說你們那一屆男生特別的少,所以女生都藏著一顆恨嫁的少女心吧。”

“非也,非也,咦,你不也是文學院的嗎,你就沒聽過秦羽的傳說?”

我如實的回答道:“確實沒聽說過,我在大學裏有男朋友,是法學院的。”

“怪不得呢,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的心裏隻容得下你的小男友啦。”

談話內容的確影響心情,又聽到一個不願提起的名字,窒息感愈發的重,像坐在通風不暢的摩天輪上,慢悠悠慢悠悠的蝸牛爬高永無止盡,隻盼快點到底吧。

黃玲繼續說道:“反正沒事做,我來給你講講秦羽的故事。”

她開始向我娓娓道來她記憶中的秦羽,傳說中的秦羽,以及弱冠之年的秦羽。她說他剛上大學時有個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馬,不知是大學生還是已經工作了的,比我們普通的女學生更有風塵胭脂氣,常常打扮的妖豔嫵媚,開著跑車到學校門口接秦羽,然後兩人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他們要去共度周末了。”黃玲笑起來,我們說話時不經意的會蹦出這一句,像是成了我們的口頭禪。

“我們在臥談會上討論秦羽和她的女朋友睡在同一張床上,還是含蓄的要等洞房花燭夜才邁過那條線呢。”

那時的秦羽抽煙喝酒,他倚在學校大門口悵然抽煙的模樣,猶如憂鬱失意的多情公子,成了黃玲心中所能想到的秦羽最帥的時刻之一。他常請寢室裏的兄弟們喝酒,把酒瓶從樓上摔到草坪裏側的水泥地上,半夜裏清零哐當的碎響,惹得寢室門管大爺哇哇亂叫,他是一個三觀端正的壞小子。

那時許多女生模仿他女朋友的裝扮,大冬天穿長筒靴和短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坐在沒有空調的教室裏凍的直打哆嗦,可謂東施效顰。

後來他們分手了,因為他的青梅再也沒到學校來過,關於分手的原因,有人說是秦羽移情別戀別的女人。但是謠言似乎帶有嫉妒的性質,從那之後,他一直是一個人在校園裏獨來獨往,穿天空藍或者薄荷綠的外套,騎著自行車在校園的繁花大道上穿行,戒了煙酒,徹底成長為清清爽爽的社會主義好青年。

“我很難想象除了家世和長相同他匹配的青梅,他會喜歡上其他的女人。雖然我們背後會貶低和吐槽他的女朋友,但誰的心裏不憋著羨慕,她長的真漂亮啊,像大哥背後的女人。”

階梯禮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上午的會議結束的時候,黃玲說她長的像大哥的女人。我立即腦補出這個女人的模樣,和她起身向外走,焦急而故作隨口問道:“大哥的女人?她叫王莎莎?”

“王莎莎?好像不叫這個名字,有人聽見他叫她吳雲,不過她喊秦羽蒼海,可能是昵稱吧,好奇怪的情侶稱呼啊,好特別的一對。”

“吳雲?蒼海?”我重複著,稀奇古怪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