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不著你對我說教,你對我母親的承諾,那是你和我母親的交易,和我無關。不過我很好奇,我母親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一個曾叱吒風雲的新聞工作者變成了愛管閑事的說客。”
“小男人”,我聯想到這個詞,笑了一聲,秦羽將站不穩的我緊緊抱著。
“我不僅因為你母親對我的囑托,更因為你是我的朋友,秦羽,你這樣對得起莎莎嗎?”
“對不對得起我自己最清楚,趙柯,你管好自己的事吧。”
秦羽說著領我往車邊走,我想起什麼似的說:“我還答應請同事們去一個叫,叫斑馬的清吧玩,今天我轉編了,公示出來了。”
秦羽站住了,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扔給趙柯,“既然是朋友,你肯定願意幫我的忙,帶兄弟們去斑馬吧,寧書請客。”
趙柯傻掉了,我咋呼呼朝他喊,“秦羽的媽媽是不是答應送你一輛汽車啦,趙編輯我告訴你,他們家買別墅送的汽車已經給別人啦……”
秦羽捂住我的嘴。
趙柯也喊道:“秦羽,我就問你一件事,今天你有沒有給寧書送花?”
“沒有!我秦羽做事光明磊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自有分寸!”
我真的徹底癱倒在依靠物上無法動彈,從一個空間移到另一個空間,冬天深夜裏的味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幽淡的香水味,依靠物溫暖而舒適,我再次沉入夢鄉。
醒來時,陽光占領了整個世界,鼓鼓的在透光的窗簾外麵整裝待發,我捶捶腦袋,確認是躺在我自己的床上。依舊穿著昨日的裙子,裙邊上沾滿汙漬,我回憶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記得我和王編輯、伊月喝了很多的酒,可是碰到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怎麼到家裏來的,卻一點印象也都有。
我坐在床上絞盡腦汁的想,無奈頭痛欲裂,用腦除了增加體力負擔,絲毫起不到作用。房門微開著,吱呀打開一條縫,從客廳裏飄來食物的香味。
是子佩領我回來的?難道是我喝醉後打了子佩的電話,算這個丫頭有良心。
我爬到床沿邊低頭穿鞋,是我昨天穿的皮鞋,輕聲嘀咕道:“也不知道給我換雙拖鞋。”
“子佩!我頭疼!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喝了多少酒,我這輩子就沒喝過這麼多的酒。”
我伸了個懶腰,舉起雙手搓著亂糟糟的頭發,邊往客廳走邊撒嬌。
“都怪沈皓軒這個男人,我必須要跟你抱怨抱怨他,我憋的快崩潰了!”
“你男朋友對你怎麼了?”
回答我的是個男人的聲音,並且是熟悉的男人。我用力睜大雙眼,確認站在我麵前的是秦羽,他搞笑的圍著女式圍裙,餐桌上擺著兩碗小米粥。
還有其它的一些早點,可我沒敢細看,我的目光匆匆的從他和他做的早飯前收回,茫然的盯著麵前的一小塊地方,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我想我的樣子一定狼狽至極,一個不修邊幅的髒兮兮的女人,頓時火辣辣的感覺在血液裏流淌,甚至透著酒精的氣息。
“你怎麼在這?”我慌張的問道。
“昨天你母親聯係我,說是給你打電話,你卻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她很擔心,於是找到我,讓我看看你到底在幹什麼。我隨便打了報社一個人的電話,得知你們在那吃飯,我就過去了,然後把你送回家。你在車上吐得稀裏嘩啦的,回到你家後發現你的室友也不在,我擔心你夜裏起來會睡到地上,所以把你臥室的門虛掩著,我就坐在這張沙發上等你醒來。除了做了早飯,其它我什麼都沒做,你放心。”
他一口氣說完,我疑惑的問:“我媽媽打電話給你?”
“是的,我想撒謊理由也不充分,你一打電話驗證,我馬上就被戳穿了。不過,你最好趕緊和家裏聯係,你母親肯定擔心的一夜未睡。”
“我媽媽怎麼會有你的號碼?”
我嘴巴在說話,腦子裏快速盤旋答案,好像是在剛工作時,媽媽問我要了幾個熟人的號碼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她的未雨綢繆起到了作用,可為何偏偏選擇了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