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姐,你描述的是七十年代的愛情吧,我先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打個重要的電話。”
我向她晃動手機逃了出來,身後響起香芹姐的吆喝,“為祝賀寧書雙喜臨門,寧編輯今晚請客哈,吃完飯我們再去清吧玩怎樣,讚同的兄弟姐妹們舉手!”
我躲到僻靜處,撥通樂樂的電話。
“喂,樂樂,剛剛辦公室有內亂,現在可以說話了。”
“寧書,我這邊也有內亂,你前段時間在你們報紙上發表的宣傳文章,可把我害慘了。”
“什麼宣傳文章?你有多長時間沒給我打電話了,我聽你的口氣怎麼那麼陌生呢。”
“現在不是掰扯我為何疏於與你聯係的時候,就是你寫的有關我的宣傳文章啊,你不會忘記了吧,天呐。”
“哦,我想起來了,嫌我寫的不好,興師問罪來了?”
“寧小姐,你寫的太好了,把我的專業能力誇的天花亂墜的,導致我現在遇上了大麻煩。”
“樂樂,你思維混亂啊,我收了你的錢,自然要把你捧的跟天仙似的,哪有消費者嫌服務過好的道理的。”
“好了,好了,跟你說不清楚,晚上你約皓軒出來吃飯,我請客。”
“不行啊,我今晚要請同事們吃飯呢,要是放了人家的鴿子,我在報社沒法混了。”
“我這也是緊急情況,這樣吧,你把你們聚餐的地點發給我,到時我直接去找你,你別忘記把皓軒約出來。”
說著她掛掉了電話,這叫什麼事,我暗暗叫苦,不按常理出牌的樂樂。
歎口了氣,我摁下皓軒的手機號碼,電話響了許久,一直沒人接,從晚上到現在,始終聯係不上他。
算了!
我鬱悶的發泄道,折身回到辦公室,他們已商量好晚上去吃日式料理,然後再到名叫斑馬的清吧玩。
萬事俱備,隻等下班了。
下午主編不在,我撐著腦袋昏昏沉沉的打盹,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在辦公室門口喊道;“寧書,寧書是哪一位?”
我勉強睜開朦朧的睡眼朝他望去,像是送快遞的人,不耐煩的朝他擺擺手,“我是,拿過來吧。”
擺到我麵前的卻是一束玫瑰花,羞答答的含情紅玫瑰,我一時搞不清發生了什麼,傻乎乎的問道:“你不是送快遞的?”
“我是花店的,麻煩你簽個字。”他麵無表情的遞給我一張簽收單。
“是誰送的花?”
“對不起,客人沒有預留信息,祝你生活愉快,再見。”
我拿起那束花在裏麵翻找,企圖尋找到送花人的信息,卻隻有一張小卡片,上麵寫著:願寧小姐的心情和花兒一樣美麗。
嗬,俗到掉渣的祝福語啊,到底是誰呢。送花人是個謎,花束倒是嬌豔欲滴,香氣四溢,想到櫥櫃裏有隻很久以前買的花瓶,我興衝衝的跑去取來,把玫瑰花插進去擺在桌子上。鮮花和飄進來的清風,變幻莫測的斜陽構成了一道別致的風景。
趙柯咬著蘋果走過來,故意說道:“寧書,誰送的花?男朋友送的?”
“我男朋友才不會送我玫瑰,他知道我喜歡百合花。”
趙柯毫無反應,默然的繼續消滅手中的蘋果。
“你也加入吃貨的行列了,是因為在報社幹的是體力加腦力活,容易使人饑餓,所以才需要不停的吃東西嗎。”
“你也咬一口?”他把吃過的蘋果遞到我麵前。
“哎呀,惡心透了,幾日不見刮目相看啊,去省裏培訓的如何?整個辦公室唯一的名額給了你。”
“非常好,從此以後我就是名副其實的編輯了,我再也不用跑新聞了,都來狠狠的嫉妒我吧。”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原因在於沒找到合適的搭檔吧。”
他唰唰幾口把蘋果啃完,甩手一條弧線扔進垃圾桶裏,然後雙手撐在我的桌麵上,一臉正經的說:“寧書,要不咱倆搭檔吧,你單著,我也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