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動告訴羅蘭你出軌的事實?”
“我主動告訴了她,我也主動斷了這份不倫之戀。我請求羅蘭的原諒,那個時候我希望我可以得到她的諒解,我們能夠重歸於好。”
皓軒不解的看著男子,“那羅蘭的態度是什麼?她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表麵上是原諒我了,可從那之後,她時不時的拿這件事來挖苦諷刺我。她生病了,我做飯給她吃,她拿起來就往門外扔,說我燒的菜肯定是外麵那個女人愛吃的;她過生日,我給她送花,她嘲笑我怎麼不去送給外麵那個女人;她不準我把衣服放到櫥子裏,說我的衣服上有外麵那個女人的味道。沈律師,我要和她離婚,是因為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努力讓自己忘記過去,可是‘外麵那個女人’無形中已經填滿了我們的生活,每天在我的耳邊折磨我,刺激我。”
皓軒沉默了,我感到很震驚,男子說的這些,是我從不曾預料到的。
半響,皓軒呢喃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謝謝你,沈律師,謝謝你作為一個局外人,能看懂我的無奈,我的妻子卻永遠無法體會我的心情。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的腦海裏便浮現出她溫婉大氣的模樣,賢惠能幹,孝順父母,相夫教子,是百裏挑一的好妻子。”
男子苦笑著,“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我造成的,可這幾年不堪的生活,該贖的罪我也贖了,我沒有資格去說自己隻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如果婚姻讓彼此都不再開心,成為彼此痛苦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堅守下去,沈律師,你說呢?”
皓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啞口無言。
“沈律師,那你忙著,我先走了”,男子起身同皓軒握手,“必要的時候,我們隻好在法庭上相見了。”皓軒把男子送了出去,我獨自待在隱私谘詢室裏,感慨萬千。好一會兒,皓軒走進來關上門,麵露難色,“寧書,我遇上了一起棘手的案件。”
“唔,羅蘭既然請你們做代理律師,說明她是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的,事態發展超乎我們的意料,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分析的對,可是當事人對律師不誠實,是令人懊惱的情況”,他叉著腰掐了掐鼻梁,“不過主要原因出在我自己身上,是我忽略了換位思考是律師的大忌這一點。”
“皓軒”,我忍不住站起來,“你不要太自責了,這個案件不是你和謝律師一起辦呢,說到底,你現在是實習律師。”
“實習律師沒有眼力見,也許就沒辦法在這個所裏轉正了。”
“轉正?”我想到了什麼,對皓軒說道:“昨天報社開大會對候選轉編人員進行投票,不少同事投了我的票,也許……”
“這是真的嗎!”皓軒兩眼放光,一把抱住我,“太好了,寧書,太好了,你的工作總算要穩定了,我們終於要在江城紮下根了,太好了!”
我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貼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留在江城真的這麼重要嗎?”
“那是當然了,江城是國際大都市,有小城市裏沒有的資源和機會,我們在這裏才能實現理想和抱負,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我……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嘴上這麼說,可我心裏想著,這種夾縫裏求生存和如履薄冰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有人敲門,皓軒鬆開我把門打開,是喬苗苗。
她穿著淡藍色牛仔短上衣,搭配深色係的高腰牛仔褲,長發編成一條女人味十足的麻花辮,兩條大長腿很吸引眼球。美女即是美女,可恬靜,可俏皮,萬種風情,千姿百態。
在她的大長腿上方是一疊廢紙,她朝我一笑,然後嗲聲嗲氣的對皓軒說:“師兄,你是不是忙好啦,幫我個忙吧。”
皓軒鎮靜的問:“什麼事?”
“你能不能去把這疊廢紙處理掉,碎紙機粉塵太多啦,對我的皮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