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再次的相逢(3 / 3)

“哎呀,秦羽想的比我周到,他搶了先機,你就留下來準備好好做你的正式工吧。對了,晚上他在香格裏拉請大家吃飯,你去嗎?”

我淡然一笑,“你說呢。”

下班後,同事們成群結隊的去赴秦羽的約,我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裏,倒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那個將星星比作大草原上駿馬的男人會同上次一樣,離開熱鬧的人群,獨身來辦公室找我嗎。對我說,寧書,我不喜歡蹦迪,我們去吃夜宵吧。

我對著玻璃,笑自己癡心妄想,笑自己麵對他時冷漠,和他分離後卻又無盡的思念。

原來我是無比渴望與他相處的。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我找不到給自己解釋的答案,裹了一條流蘇披肩蜷縮在椅子裏睡著了,醒來時,凍的喉嚨發痛,饑腸轆轆,已經是晚上十點鍾。

他沒有來,他應該不會來了,他的座位上空空蕩蕩,仿佛他從來沒在我的生命裏出現過。

春末夏初的清晨來的格外早,刺目的光線搗亂了我的夢。夢裏出現了許多的人和事,稀奇古怪的場景,夢到明樹和子佩結婚,我和莎莎做的伴娘,我們在青草地上跑著笑著,踩碎了金黃色的野菊花,突然莎莎哭了,哭的悲傷哀怨,我們哄她哄不住,她一直伸手叫著,“你快來呀,你快來呀……”

我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從遠處模糊不清的七彩光圈裏走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壓迫的我停止了呼吸,瞬間跌入進萬丈深淵裏。

“啊!”

抱住的是枕頭,原來是一場夢,頭皮濕乎乎的發燙。我勉強舒展四肢,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腦袋發脹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開門,繼而是箱子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

爬起來打開房門,是子佩,正小心翼翼的脫鞋。

“子佩,你回來了。”

她受了驚似的身體抖了一下,“神神叨叨的!嚇死我了!”

我和她四目相對,兩人都撲哧笑了,像是一笑泯恩仇,她出走之前的不愉快統統拋到了腦後。

子佩的麵色蒼白,穿著一件軍綠色的長風衣,袖子挽的老高,衣領和下擺皺巴巴的,上麵還粘著類似泥土的汙漬。頭發油的發亮,隨意的紮在耳後,看來是有好幾天沒洗了。

“你去哪了?我剛才做夢還夢到你了。”

她無精打采的回我,“唔,你醒的夠早,沒吵到你吧?”

“我早醒了,你去哪了?”

“我去哪有那麼重要嗎,這不,被你的夢給召喚回來了!”

她把髒兮兮的短靴扔到地上,趿拉著拖鞋從我麵前飄進廚房,抓起一瓶牛奶咕咚咕咚的往胃裏灌,口中嘟囔著,“渴死我了,渴死我了。”

“你昨晚喝酒了?滿身的酒氣,睫毛膏都結成蒼蠅腳了,臉上的粉扣下來能攤一張餅,一看就是泡夜店的。”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哈欠連天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我昨晚是喝酒了,不過不在夜店,在我男朋友家裏。”

我激動的脫口而出,“你和明樹和好了!”

子佩白我一眼,“請就此忘記這個人的名字,我說的男朋友是我的現任,現任,懂麼,他叫於大偉,英文名叫David,是一個企業家。”

我呲著牙齒表示質疑,“有洋名的不是流行叫CEO嗎,他多大年紀?”

“你管的著麼,多大年紀也比周明樹強。”

“這可是你主動提起他名字的啊,說明你心裏還有他。”

“得了吧”,她把我昨天吃剩下的麵包翻出來啃,“別老審問我,說說你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你怎麼從Da……從你男朋友家回來了?他人呢?沒送你回來?”

我提到David這個名字就滿心別扭,子佩狼吞虎咽的吃著,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猜我昨天碰見誰了,我看到剛子了,他好像換了女朋友,比之前那個漂亮,嫩胳膊細腿的,像隻純情的小白兔。”

“我知道,那個女的的父親是法院的院長,剛子為了她把之前的女朋友甩了。”

“哇塞,剛子可以啊,他竟然坐上了法院院長乘龍快婿這條船,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