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的漂亮嗎?剛子喜歡她嗎?”
“唔,長的不難看,和剛子之前的女朋友相比,要漂亮一點點,但剛子應該更喜歡之前的女朋友多一些。”
“剛子為了她才跟女朋友分手的?”
“算是吧。”
“非得用這樣的辦法嗎?”
“剛子想留在江城,一個從異地縣城裏走出來的程序員,要在這個城市立足有多艱難,而那個姑娘,她什麼都不缺,她缺的隻有愛情,他們的結合是各取所需。”
“噢”,我並不認可的應了聲。
“你在擔心我會不會選擇這條路?寧書,我說過你是我的整個青春,我會對你永遠不離不棄”,他張開雙手抱住我,“這個城市裏,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沒有人能幫助我們,所有的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無論我變成什麼樣,變壞了,變齷蹉了,但我對你,寧書,我對你的心是跟當初一樣的。”
淚水如穿了線的珠子從臉頰往下流淌,憋在心裏的話泄閘似的衝了出來,我嗚咽著說道:“皓軒,今天我被同事羞辱了,她說我是下等的女人,她憑什麼這麼說我,難道是因為她比我有錢嗎?錢又不是萬能的,為什麼要用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皓軒拍著我的後背哄我,“別哭了,寧書,我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我們也會有錢的寧書。”
我愈發哭的泣不成聲,皓軒緊緊的抱住我,吻我臉上的淚水。他把我抱到床上,在一種失落依賴,孤注一擲和迷茫徘徊的情緒當中,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沒有我幻想的洞房花燭夜的浪漫,也沒有失去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的無助感,似乎自然而然的,這一切發生了,我們通過這種方式來抱團取暖,慰籍孤獨的心。原來很多事情等不到你做好萬全的準備,因為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慌亂的。
隔天一大早,皓軒去了海南,我又開始了迷迷糊糊的一周。報社市場部去華天律師事務所簽了合同,係列報道的事總算定了下來,主編對我的態度大為改觀,我交上去的大數據分析報告居然沒被要求返稿。他吩咐我把主要精力投入在係列報道上,近期沒有采訪任務。
而華天律師事務所的意思是報道不著急開始,等劉主任從海南回來後再做定奪,導致我從忙的像無頭的蒼蠅到閑的無聊。秦羽和莎莎依舊沒來上班,香芹姐散播的謠言是秦羽和莎莎在準備結婚的事,我一下子成了他們口中和秦羽曖昧不清之後被拋棄的女人。
人無聊的時候更容易精神脆弱,周三的午後,報社裏的同事照例開始下午茶。聽聞他們的竊竊私語聲,我便無心參與,趴在咖啡和蛋糕飄香的辦公桌上把玩手機,然後撥通了皓軒的電話。
“寧書,怎麼了?”
他一開口即說出這句話,語調上揚,“怎麼了”真是一個簡單而微妙的詞語,通常出現在最親近的人之間的對話裏,飽含著令人心悸的關心。
我頓時沉溺在皓軒的聲音裏,沒話找話說道:“我沒事,就想問問你在那邊好嗎?”
“我給你發了電子郵件,你沒收到嗎?”
“我今天沒開電腦,難得上班時有不上班的氛圍,我趁機偷偷懶。你在幹什麼?”
“我正躺在沙灘上曬太陽,陽光藍天白雲,還有比基尼美女。”
我嗤笑了一聲。
皓軒問:“你竟然不吃醋?”
“我吃醋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心情,而讓你得了便宜。”
我歪著嘴巴拋出這句話,心頭酸溜溜的。
“好啦,騙你的,我中午陪殷老板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每個細胞都泛著酒味,希望借助陽光的力量,快點把酒精蒸發掉。”
“你不是去海南開庭嗎?殷老板是誰?”
“庭已經開完了,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經濟利益的人,我們統稱為‘老板’。”
“搞不懂,你們陪他在海南遊山玩水?”
“可以這麼講,但是一個稱職的律師就算遊山玩水,也要和案源扯上關係。殷老板貪酒,可劉主任年紀大了,並且還沒有下一代,所以把殷老板五髒六腑伺候舒服的任務隻有交給我,一不小心我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