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聽聞秦羽被打(3 / 3)

“沒關係,你的思維一直天馬行空,看上去柔弱而懵懂,所以男人都想著去保護你。其實隻要你開口,你願意讓我幫你解決的問題我一定盡力而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是外人。”

他隱晦的一語雙關,我聽的明明白白,尷尬的應著,有種因為別的男人的刺激,他才爭強好勝對我好似的,這種感覺怪怪的。我借口去看看趙叔,然後走了出去。

趙叔站在門口打了好幾通電話,這才猶猶豫豫的走進來,那神情像是在說:“沒有辦法了,隻能試一試了。”

他把材料交給皓軒,皓軒說:“等我有空了,我帶你去法律援助機構申請法律援助。”

趙叔勉強的同意了,他始終對皓軒的誠懇表示懷疑。在他告辭後,我對皓軒說:“被別人不信任,心裏不是滋味吧。”

“已經習慣了,不管同事、朋友還是當事人,都在信任和不信任中相互牽扯著,做到自己的極致就問心無愧了。”

“說的你像是個哲人。”

“高壓環境下最容易產生哲理。”

我笑笑道:“大哲學家,我也要回去了。”

皓軒挽留道:“一起吃個飯吧,反正已經中午了,你去哪都要吃飯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心思早飛到躺在病房裏的秦羽身上,忙推脫道:“不了,我和子佩說好在家裏吃的,她已經在做飯了。”

我想我的眼神肯定背叛了我,皓軒直直的盯著我發燙的臉,聲調上揚,“噢?”

我迅速的調侃他,“怎麼?和趙叔一樣,不容易相信別人。”

皓軒笑著低下頭整理材料,我撇撇嘴,有種想逃走的衝動,和男朋友站在一起,心裏卻牽掛著別的男人,這種情緒言語難以闡述。

見皓軒仍沉默著,我鼓起勇氣說:“皓軒,秦羽有未婚妻的,就是那天你看到的莎莎,他們門當戶對。”

他明知故問:“秦羽是誰?”

我是說不過一個律師的,甘拜下風道:“沒有誰,我的一個同事。”

皓軒不再追問,轉移話題道:“我準備去吃飯了,你不是要回家嗎?我們一起下樓,順便送送你。”

說著,我和他並肩走到了馬路上,他牽著我的手過人行橫道,從車輛間急速的穿梭。溫潤的風吹起我的長發,皓軒的手心滾燙,熱的汗津津的,他像牽著一個孩子似的緊握我的五指,有力而霸道,卻沒有溫暖和令人激動的感覺。

我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一幢幢高聳的米色大樓向藍天的深處延伸,一束光打在樓與樓之間,恍惚是海麵上的白帆,而那些樓宇聚攏在一塊,成排結對的,往藍澄澄的大海裏墜落。

“在看什麼呢?小心過馬路。”

“皓軒,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嗎,我們在學校的山坡上放風箏,你說躺在草地上朝天上看,風箏就像是在海麵上飛翔的鴿子。”

“唔,寧書,我和劉主任約好一點鍾出發,我得快點去吃飯。”

他不耐煩的邊提醒我邊向前走,我半側著身,胳膊被他拽得老長,模樣很是滑稽,我忍不住笑了,想到了白雲蒼狗這個詞。

過了馬路,一個在街角發傳單的姑娘攔住皓軒,問道:“先生,要買房嗎?大戶小戶中戶都有,恒湖觀景房,房源不多了,均價一萬元,先生,您要考慮一下嗎?”

皓軒鬆開我的手,可能是考慮我的感受,裝模做樣的認真研究起傳單,發傳單的姑娘趁機喋喋不休起來,“您們是準備買婚房吧?那我們的房子最適合不過了,您看這周邊的配套設施,小區東門出來,步行十幾分鍾就有一個大型的購物中心……”

姑娘邊說邊指給皓軒看,皓軒聽得津津有味。

我見他上了癮,輕聲提醒道:“皓軒,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皓軒甩掉我的胳膊,嘀咕了一句,“等會”,然後麵向發傳單的姑娘問:“小姐,就這個最小套,按揭的話首付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