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晚了!我已經受夠了周明樹!你根本就不是做律師的料,你根本就沒有做律師的細胞!我的同事好心給你介紹案子,你卻一口拒絕了,你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你當自己身價上億啊!還挑案子做,呸,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子佩,你聽我解釋,你那個同事是要在離婚的時候轉移財產,我是律師啊,我不能幫他做缺德的事啊!”
“嗬,你是天使麼,你多純潔高尚,張口閉口公平正義,你跟公平正義過去吧,老娘就是一俗人,配不上你高貴的胚子!滾!你給我滾!”
“子佩!你誤會我了!”
“誤會?你知道我們同事背地裏叫你什麼嗎?地球超人!地球超人!你趕緊滾出去拯救地球去吧!”
子佩開始瘋狂的砸東西,我能感受到她氣急敗壞的心情,顧不上那麼多了,再等下去他們就要把我的居住地給毀了。我急促的拍著防盜門,喊道:“子佩!子佩!是我啊!是我啊,我是寧書啊!你快開開門!”
老太太竟然跟著湊熱鬧,“小夥子,你女朋友不要你了,是她有眼不識泰山!改天奶奶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我一聽立馬不開心了,把老太太把她屋裏拉,“奶奶,你這不是添油加醋嗎,你沒事到屋裏好生歇著。”
老太太嘴裏嘟囔著,“現在的丫頭,得治!張嘴閉嘴要房要車,這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哼!”
我沒心情聽她發牢騷,一轉身,明樹呼啦推開大門,風風火火的衝向樓下。我大聲留他,“周律師!明樹!明樹!”
明樹頭也沒有回。
驚魂未定之時,子佩白了我一眼,“喊什麼喊,自己沒鑰匙啊!”
我抱著小貓進了屋,默不作聲的滿房間找紙盒,我清楚子佩的脾氣,主動搭理她隻會令她更厭煩。等我把小貓安排妥當,將地上的碎片殘渣打掃幹淨後,子佩終於按捺不住了,坐在沙發上開口道:“寧書,你能不能坐下休息休息,滿眼晃得我頭暈。”
我坐到她身邊,她遞給我一杯紅酒,“來,咱們姐們喝一杯。”
我抿了一口,問道:“哪裏來的紅酒?和你一起出去旅遊的男人送的?”
她一邊咕咚咕咚的灌下一杯酒,一邊用手指戳點我,喘了口大氣說:“別鹹吃蘿卜淡操心哈,我跟你說,姐們有錢了,送你吃的喝的穿的,你盡管收著,別廢話一籮筐。”
“嗯”,我乖乖的又喝了一口,往她的身邊挪了挪,輕聲問:“明樹……?”
“分了!”她豪邁的甩了甩胳膊,抓起酒瓶倒滿一杯,再次灌到腸胃裏。
“從今天起,我舒子佩和周明樹一刀兩斷,老娘遇人不淑,白白的把青春耗在一個窩囊廢身上,他大爺的!這過的什麼日子!我還巴心巴肺的指望他出人頭地,窩囊廢!窩囊廢!”
子佩猛烈的拍打著自己的雙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頓時眼淚和鼻涕混合成一片。
我抽來紙巾,擦著她的臉安慰道:“你心裏難受你就哭出來,要說明樹對你才巴心巴肺,既然還有感情,那就好好商量。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他肯定沒走遠呢。”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鞋也沒顧得上穿,光腳跑到陽台上朝下望,驚喜的對子佩說:“子佩,明樹在下麵呢,他沒走,他還像從前那樣,在樓下等你回心轉意呢!”
“你回來!你杵在那幹什麼!他愛站就讓他站著!”子佩抹幹淚水,蹦到我麵前,死命的往客廳拉我。
“子佩,你這是何苦呢,你心裏放不下他你得讓他知道。再說是你錯在先,人家倒理虧了,可憐兮兮的站在大樹底下,多通情達理的人啊,從來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服個軟他保準不計前嫌。”
“服什麼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我和周明樹這輩子的緣分必須到頭。”
“你的幸福在哪裏啊,那個男人同意娶你了嗎?”我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
子佩成竹在胸的流轉眼波瞟我,“我不得把這邊搞定了再籌劃下一步,我是做事有分寸的人。”
我做暈厥狀,“姐姐,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到底是何方的美男子,把你迷得魂都丟了,拜托你理智一些,我告訴你這世上再出現第二個周明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