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劉主任說:“你們先聊著,我還要去趟醫院,下次再會。”
秦羽送他到門口,“劉主任,不知道你身體抱恙,我抽空去看你。”
皓軒緊跟其後,沒料到劉主任說:“小沈,你在這陪報社的朋友們聊聊,你們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
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可是我根本沒聽進去,淒涼和絕望感將我緊緊的包圍,他近在咫尺,我卻忽然覺得喘不過氣。
“寧書,寧書……”秦羽喊我道。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他,他看了看我,走向皓軒,說;“你是沈皓軒,寧書的男朋友。”
他頓了頓,等待皓軒肯定的回答,見他始終沉默,秦羽繼續說道:“可你剛剛說你們隻是校友,我猜想你是有難言之隱的,向寧書解釋一下吧。”
皓軒把雙手懷抱在胸前,輕蔑的歪嘴笑,“你是寧書的師兄吧,久聞你大名,你陪寧書過生日,還為了她來回在路上奔波了一千多公裏,說實話,我這個男朋友都做不到這份上。”
“我是不是應該以寧書男朋友的身份鄭重的感謝你。”
他們互相站著對峙,莎莎拽住皓軒的胳膊問:“你說什麼?是秦羽開車去農村接的寧書?”
秦羽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是我,寧書就像我的親妹妹,我希望曾經答應嗬護她一輩子的那個男人能把重心從事業上移出一點,那天要不是我去接她,她一個人就在鄉野荒地裏生死未卜。那個時候你,寧書的男朋友,你又在哪裏?你在忙著辦你的案件?在開會?還是在應酬?她為了你留在這個城市,你現在把她拋棄了算什麼!”
皓軒的臉色由氣憤到沉寂再到平靜,他走到我的麵前,攬上我的肩膀說:“寧書,我們走吧。”
我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動,卻好像聽見莎莎扇了秦羽的耳光,說了句,“賤人!”
“秦羽!”
我的身體猛的發顫,在心裏喊出他的名字。
我想扭過頭看看他,跟他說句謝謝,抑或是對不起,然而皓軒用他剛勁有力的手把我直推向門外,我仿佛找到了強大的借口,仿佛重拾昔日的安全感,依靠在他的胸口,自私的頭也沒有回。
之後皓軒領我去寫字樓的一樓吃午飯,是一家環境優雅的茶餐廳,他點了三杯雞,清蒸芥蘭,上湯西蘭花,全是我愛吃的菜。
他握住我的手,歉疚的說:“寧書,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那麼冷漠,可你要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的將來考慮。我是一個男人,我有責任讓你過的好,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舒服日子,等我賺了足夠的錢,我們把父母都接過來,讓他們每天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他親了親我的手背,還有什麼比一個男人的坦誠更讓人動心,我流著眼淚點了點頭。
“我剛才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怕主任有想法,等機會合適了,我會把你介紹給他的。你怪我嗎?”
皓軒是我的英雄,我自然是不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