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如果你拿著像小山一樣高的東西走了一天的話。肖恩的腿還在打顫,坐在長凳上,臉部有些抽搐,看著麵前比自己還高的貨物,悔恨非想要過兩人世界的自己。內心吐血中,他在這些數不清的貨物裏又隱隱約約看見了什麼不倒翁啊,小板凳啊之後險些暈了過去。維拉在一旁連忙對著他一陣死命搖,才把人給又救(作)活(死)了。
“我說維拉,你沒事買個鍋蓋幹嘛。你鍋都不要你買鍋幹嘛?話說你也用不著麼?”我們的小管家開始進行百年難遇的抱怨了。
維拉聳了聳肩,對著肖恩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十二歲的煉金術士嗎?”
“自然記得。”
“我也想當,所以就買了。”
“所以說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啊!壓根就沒有吧,你買個鍋蓋之後,魔法協會就能給你做個五芒星的袍子嘛?顯然不能吧!”肖恩從長椅上跳了起來,望那堆得像山一樣高的貨物裏進行了翻找。
‘其實不得不說,從路過的人驚愕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有點多了,畢竟貨物頂端已經和路邊的路燈一樣高度了。確實有些難為我的肖恩了。’維拉心裏如是想著,如果肖恩聽到的話估計會直接暴走吧。
隻見我們小管家從山一樣的貨物中直接丟出一個黑色的鍋蓋,然後又拿出一個紅線球。“這是什麼?”“煉金材料啊。”“扔了。”
又找出了一袋子的青蛙,“話說青蛙是今天的晚餐麼?”
“並不是,是煉金材料。”
肖恩又沉默了一會:“嗯,這個就不扔了。晚上讓酒館的廚房幫忙燒了做晚餐。”
“為什麼!”
“因為你看多了,才會把青蛙當成煉金材料。那是女巫才幹的事情,女巫你知不知道。”
接著,肖恩又從裏麵找出了一個,額,我們暫且稱之它為“夜壺”吧,畢竟兩者長得非常像。“這個別告訴我它是煉金材料。”
維拉有些扭捏,“不,它不是煉金材料。”
肖恩疑惑地問道:“那這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這是煉金爐。”
聽著維拉的回答,肖恩頓時感覺淩亂了。大小姐從來沒有見過煉金麼?從沒看過煉金一類的書籍麼?他手上的鋁製小壺都能成煉金爐,那他現在都能成聖階魔法師了。在肖恩手裏的小壺根本就不是像夜壺,它就是夜壺!
維拉感覺到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事情:“是不是我被騙了?”微微低下頭,像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般:“抱歉,讓你拿著那麼多沒用的東西。還走了一天。”說著便要滴下眼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著就不忍責備。
肖恩手中拿著夜壺,心裏想著從沒出過遠門的大小姐,從小在耶茨平原長大。就算去帝都,也不過是小時候讀書上學,要麼參加酒會。那種環境,她家中的背景。確實沒有什麼人會去戲弄她,而現在她在這裏逛街,見多了肥羊的冒險者們,當然不會錯過這賺錢的好機會。今天浪費的錢應該不少吧。
摸了摸維拉的頭,肖恩帶著溫柔的語氣:“你並沒有做錯,那個小壺就是煉金壺。不過這種煉金壺確實是最差最差的,你想想能放在這裏賣的煉金壺能好到哪裏去啊。這個我們也不要了,等回了帝都,讓老爺幫你物色一個。”
當肖恩他們再回去的時候,肖恩手裏的東西已經少了三分之二。大小姐臉上的熱情好像因為這次打擊也減退不少。他們來到酒館門口,便聽見一聲大叫,接著一個灰頭土臉的肥胖身影從酒館大門飛到了街道。
隻見從酒館內走出個身影,他帶著個牛仔帽,高高的昂著頭,帶著非常自信的笑容。手上拿著一副紙牌,胸口別著一個金色的,刻著A字的徽章。身上穿著的是不算厚實的牛仔衣,當然如果沒有背後的五芒星的話那肯定是一件普通至極的衣服了。也不過十五歲的樣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上位者的口吻說道:“請問?我有資格加入隊伍了麼?最好答應我,剛才最後一枚銅板也給了你。現在我可是沒有錢再支付那一瓶啤酒和賠償裏麵打爛的桌子椅子。”
“下手何必這麼狠,你說是吧。”路搖了搖頭,做出一臉的頭疼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