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新婚次日(1 / 2)

次日,東方才露白,白茶便起床了,隻因昨兒半夜穀裏鬧了好一會兒,將她吵醒了,此後便是迷迷糊糊地睡著,總不得安睡,是以今兒個起了個大清早。

“唉,言姝,這麼早?”白茶打開窗透透氣,卻見言姝正睡眼蒙蒙從窗外經過,便問好。

“早啊,上仙!”言姝打著哈欠問好。

“你怎得也起來的這麼早?”

“昨兒半夜府中鬧賊,大家都嚷著抓賊,把我給驚醒了,後來就沒睡好。”

“同病相憐啊!”白茶感慨了一句,又聞說遭賊了,便念了句:“新婚之夜便遭賊,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不就是麼!”言姝也認同。

“這九凝穀的防衛是不是太鬆懈了點,這般輕易就叫賊人進來了,看來以後有的殿下忙活了。”白茶打趣道。

“倒不是九凝穀防衛鬆懈,而是賊人太過狡猾,附在江侍衛身上進來的,誰人能輕易發現?若不是他昨晚闖入老穀主書房正叫老穀主逮個正著,別人還發現不了呢。不過現下賊人已被關入地牢,上仙也不必勞心了。”

“哦,這樣啊!”白茶正聽著,忽聽見言姝說“江侍衛”便忙問:“江侍衛?可是江丞?”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是少穀主隨身侍衛。”言姝不大確定名字,卻肯定是上穀源的隨侍,因此白茶一聽便愣了,言姝也沒注意,而是向白茶福身道:“上仙若是沒什麼事了,言姝要去看看殿下起床沒有,就先行告退了。”

白茶隻愣愣地立著,也不知言姝何時去的,暗自想了一回也出了門,一路上問了路便向地牢去了。

白茶一路走到一座石山前,隻見兩個士兵把守著半圓形的石門,門上刻著兩個醒目的大字—“地牢”,倒也方便好找。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地牢?”把守的兩士兵見白茶走近便上前查問。

“本仙是昨兒個送親來的白茶上仙。”白茶昂首挺胸道。

“哦,原來是白茶上仙,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上仙恕罪!”兩士兵連忙見過。

“不知者不罪。”白茶架子端的足足的。

“不知上仙駕臨地牢有何指教?”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聽說穀中昨夜遭了賊,想著親自來看看。畢竟我天族公主嫁入穀中當日便遭了賊,我不親自來看看,怕回去不好向天帝交代。”

“那是,上仙請!”兩士兵毫無遲疑的便將白茶請了進去。

白茶進了門,眼前便是一間石室,擺設倒也簡單,隻是沿壁擺放著許多刑具,中間一個大鐵籠,籠中鎖著一人,兩手被鎖著,身上有幾處傷,此刻埋著頭,想必是已經昏迷了。

“上仙,這便是昨晚抓的賊人,我家少穀主才來審過。”

“知道了,把門打開。”士兵開門進入籠中,白茶又道:“將他的頭抬起來瞧瞧。”

“是。”士兵將那人頭抬起,白茶一見便狠狠的吃了一驚,那人果真是離憂。今早聽言姝說起時,她心裏隻是懷疑,便來確認一番,不想卻真是離憂。

見此,白茶雖心底一震,麵上卻不露痕跡,隻淡然地離開了地牢。

白茶離開地牢後便徑直去了涼音房裏,去時正見言姝出來,便道:“言姝,適才我出門時將我那折扇落在房裏了,煩你去給我找找,我進去瞧瞧殿下。”

“是。”

進了屋去,進入內室,見涼音正坐在窗前梳妝,白茶便上前接過涼音手中梳子替她梳著。

“上仙?”自鏡中瞧見是白茶,又是這般作為,涼音倒詫異了一番。

“你我這般實在見外了,不如以後你喚我初見,我喚你涼音可好?”白茶一麵替涼音梳頭,一麵向鏡中涼音問道。

“這樣自然是好。”涼音向鏡中莞爾一笑。

“才過了一夜,我覺著涼音你和從前像是判若兩人了。莫不是,這女子嫁作人妻之後都會有這般變化?”白茶故意打趣涼音。

“你怎麼也學會拿人取笑了!”

“初見,謝謝你。”涼音向白茶正式道謝。

“謝我什麼?”白茶倒真不知涼音謝什麼。

“若不是你相助,我與阿源也不會有今日。”

“你也太抬舉我了,我其實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動動嘴,說了幾句話而已。”兩人向鏡中相視一笑。

“對了,怎麼不見新郎官兒,難不成一大早便撇下新娘忙去了?”兩人聊的愈發投機,說話便也沒什麼顧忌了。

“昨夜不是抓了個妖嗎,他一大早便去審了,審過後匆匆出穀去了,也沒說做什麼去。待梳洗好了,我也要去地牢看看。”說話間,白茶已將涼音頭發梳好,涼音便起了身,卻忽然毫無征兆地向下倒去,白茶連忙扶住,將她扶到床上躺著。

“對不住了,實在情非得已。”白茶施了個障眼法將床罩住,轉身變作涼音的模樣便出門去了。

“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兒?”白茶才出門便碰上言姝取了扇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