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大印源源不斷噴出的火焰,在這嘶鳴之聲響起的一瞬間竟然詭異的停下,而這日落涯上遍地黃土和碎石,沒有任何草木,失去了來源,鋪天蓋地的火焰也是悄然消失,隻留下滿地的灼熱之氣。
薑若雨撫摸了一下已經恢複至原來狀態的焚天大印,隨後將之放回懷裏,隔著裏麵的一層衣衫,他還能感覺到大印上殘留的蘊熱。
薑若雨的雙腿一抖,他的身體就順勢坐在了地麵上,不過這一坐,他的臉卻迅速變得漲紅。
“啊!”薑若雨大叫一聲,身體顧不得疲憊砰的一下彈起,而後雙手捂著屁股就往璿璣和無成那裏跑去。
此時的璿璣和無成依舊沉浸在焚天大印帶來的震驚裏,不過在聽到薑若雨一聲慘叫後,無成卻是先反映了過來。
瞧著迎麵跑來,麵色漲紅並且雙手捂著屁股的薑若雨,立刻緊張的問道,“若雨,你這是怎麼了?”
薑若雨臉色依舊有些紅,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我的屁股被燙傷了!”
“啥?”無成沒聽清。
薑若雨苦著臉又說了一遍,“我說我的屁股被燙傷了!”
原來,剛剛薑若雨忘記了地麵已經被火焰隻考了良久,即使火焰消失,地麵上依舊殘存著可怕的灼熱溫度,而他卻傻傻的坐了上去,結果可想而知。
無成聞言,頓時滿頭黑線,剛剛他見薑若雨慘叫一聲,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以為又出了什麼狀況,沒想到隻是屁股被燙傷了。
“哥啊,我說你什麼傷沒受過,屁股被燙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璿璣也是收起了震驚的神色,見他哥沒什麼大礙,便放下了最後的擔憂,於是又不禁調侃了一句。
薑若雨撇撇嘴,向薑承洛墳墓哪裏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嘟囔著說道,“每次都是筋疲力盡,好吧,隻能睡一覺了。”
璿璣和無成以為他說睡一覺是在開玩笑,可是片刻之後,在看到他趴在薑承洛的墓碑旁那奇特的睡姿,並打著輕輕地呼嚕時,才知道薑若雨真的睡著了。
璿璣和無成看著薑若雨那全身上下沾滿了黃土酣睡的模樣,皆是怔了怔,眼睛裏皆是流露出了一絲複雜之色。
他倆還記得,從妖川到現在,由於無成專心於無聲之笛,而璿璣隻懂辯妖識陣,所以每次危險將至,都是薑若雨一個人擋在他們的身前,每一次都是耗盡力氣,狼狽至極,可是薑若雨從來沒有抱怨過,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不遠處那一灘清水經過烈火焚燒後,雖然沒有徹底蒸發,卻也變得隻有巴掌大小,而此時每一塊巴掌大小的清水正在黃土地麵上詭異的蠕動著,他們蠕動的方向相同,就是位於中央那灘麵積還算大一些的清水。
所有巴掌大小的清水最後都是融入到那灘紋絲不動的水裏,這紋絲不動且是最後一灘水的麵積也因此變大。
嘩嘩~水流之聲響起,一根水柱緩緩升起,爾後砰的碎裂,露出了裏麵的人影。
一身白衣迎風飄揚,臉龐俊逸,雙手負於背後,正是和薑若雨鬥了半天的渃河水妖,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