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頭想了想說道,“你今年已經十九歲,也就是說還有一年......”木老頭沒有說出後半句,死這個字可不好聽。
薑若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妖川時,幻蛇術我隻是用來震懾其他妖類,這麼多年也沒有真正使用過,按理說,我還有一年時間。”
木老頭啞然,怪不得他要殺霧蛇,據說唯一可以解掉幻蛇術的方式就是親手殺了這個惡妖。不過以十九歲的薑若雨來說,可能嗎?
薑若雨,見狀忽然笑了,“鳥蛋老頭,我可還不想死,我還想和你繼續打屁呢,雖然以前得到幻蛇術的時候,早就做出了死的覺悟,原本我以為隻要我妹妹能活下去,我死了也就無所謂了,可是現在,我卻不想死,所以拚了命也要搏一搏。”
木老頭苦笑著,心中暗道,不愧是薑承洛的兒子,自小就心思縝密,而且為了自己的妹妹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的孩子如果可以再給他二十年,或許就會達到他父親的高度,甚至超過他父親吧。
“小子,我也不想你死掉,你若是死了,我連個作對的人都找不到了,那豈不是很無聊。”木老頭笑著拍了拍薑若雨的肩膀,雖然這樣說著,可是他心底依舊沒譜,霧蛇惡名在外,怎麼能說殺就殺。
“不過說好了的不能告訴璿璣。”薑若鄭重的說道。
“當然。”木老頭點了點頭。
見狀薑若雨笑了,在心中說道,木老頭應該比小頓鼠講信用吧!如果這話讓木老頭知道還不氣吐了血,竟把他和一直老鼠作比較。
薑若雨心中暗笑著,原本奇門鎖陣,他確實破不了,但是不代表現在也破不了,這份自信不是別的,這是小九給他的幻狐瞳,隻是他沒有告訴木老頭,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怕隔牆有耳,這是他唯一的仰仗,在妖川這麼多年,經曆了那麼多的殘酷,謹慎這一詞語,他還是知道的。
等到時候拿到了那件寶物,再加上幻狐瞳,他有著很大的把握。
在這時,木老頭的神色忽然一變,眉頭緊鎖。薑若雨見狀問道。“鳥蛋老頭,出什麼事了?”
木老頭看著著薑若雨說道,“我在進山處設下了一處探視的陣法,而剛才我的陣法有所感應,應該有十幾人進入奇門山,往這邊趕來,如果猜測不錯,應該是來找你的。”
“來就來吧,隻是沒想到穿雲雀這玩意這麼厲害。”薑若雨淡淡的笑了。早就在黃至一臨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穿雲雀的事。
木老頭對著薑若雨讚賞的點了點頭,臨危不亂,方才是英雄氣概。
木老頭感應的不錯,奇門山的山門處,一隊十幾個人的身影,由遠及近,緩緩地出現。
走在前麵的是兩個人,一個年輕俊逸,長發散開在背後,一身藍衣,在藍衣胸口位置繡著一個古樸的字,吳。另一個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不過卻精神抖擻,板著個臉,高傲的挺著胸膛,突出了印在青衣胸前的那個大字,黃。
“估計這奇門山的木老頭已經知道我們進山了,黃伯父,我還是謹慎為妙。”那散著發的藍衣青年對身旁的老者說道。
黃衣老者撇了撇周圍,淡淡的說道,“這木老頭以奇門陣法聞名壺州,知道了,也在情理中,不過,你這小子卻如此膽小,怎麼能配得上我家丫頭?”
藍衣青年也不反駁,隻是笑了笑說道,“黃伯父說的是,晚輩受教了。”
“哼!”老者冷哼一聲,大步向前山裏走著。
藍衣青年偷偷地歎了歎氣,也沒做停留,迅速跟了上去。而身後的十多個人,依舊默不作聲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