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可能要死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我仿佛能看到心安大哥左眼皮緩緩的跳動,不是他慢,而是我的動態視力運轉到了極限。
我的頭來不及移動,眼睛卻可以四處查看,我看見張均那虛幻但卻霸氣的肌肉,我看見老張伯驚恐的眼神,所有人都注意著我,或者說,我的身後。
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點金黃色的光,這光仿佛經曆了千萬年一樣,古樸,厚重,誰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
漸漸的,那一點金黃色的光開始變大,有盤子那麼大,有桌子那麼大,有門板那麼大,那放佛是一條黃金巨蟒,又似乎是一隻猙獰的蝙蝠,那光芒千變萬化之間,便已衝到了我的眼前,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前麵是一團巨大無比的火焰,那灼熱的風,仿佛燒焦了我的毛發,後邊是一片的陰冷,那放佛是一把刀,又似乎是一支弩箭,我看不到,卻能聽到那呼嘯的聲音。
我以為我死定了,但沒有,我想了很多,我很慶幸,我可以明悟。
火球劃過了我的肩膀,與身後的陰冷碰撞在了一塊,一直延伸了七八米遠,到最後,竟像是遙控一般,又繞了回來,這次我看的真切,那火球變成了一隻又一隻的蝙蝠,無窮無盡。
這讓我想起了仙俠中的法術,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做到如此的程度。
“魔祖救我!”無數的火焰蝙蝠不知道滅殺了多少鬼軍,緩緩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無比的開山刀,而那刀尖所對應的方向,就是張傑。
隨著張傑驚恐的喊聲,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憑空出現,一把拍在了火焰開山刀上,竟是相互僵持。
張傑有些驚恐的看了我一眼,匆匆的離開了,像是被嚇破了膽,與他相比,我也是無比的震驚。
震驚有二,一是張傑這麼厲害的人竟然會被一道火焰嚇破了膽,這說明他的厲害,更說明那火焰的厲害。
而是那最後出現的黑色手掌,以及張傑口中喊的魔祖,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那個魔祖,就是他的仰仗?
“我們走!”心安大哥說道,眾人再不遲疑,快步離開了倉庫,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巨手和火焰開山刀依然在僵持,就仿佛兩個棋道高手在博弈,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激烈異常。
“可惜了。”走出了倉庫,老張伯一聲長歎。
“還好沒有鬼母!”心安大哥也歎了口氣,有些驚慌。
“所謂的鬼軍,就是由人的鬼魂組成的軍隊,但這種軍隊不屬於冥界掌管,大家都知道人的陽氣可以避鬼,人多的地方鬼就不敢去,同理,鬼多的地方人也不能去,而鬼軍就是很巧妙的利用了這一點,陰氣大盛,若陽氣進入,必是損傷,甚至消亡。
而鬼軍有兩個特點,一個是整齊如一,如壁如使,一個是孕有鬼母,無窮無盡。
整齊如一,可以讓這支由鬼組成的軍隊很巧妙的使用身上的陰力,這是父親震驚的原因,但真正的鬼軍還需要第二點,那就是孕有鬼母,鬼母鬼母,自然就是鬼的母親的意思,這並不是說鬼就能生育,而是說他們擁有把死去的鬼魂複活的能力,當然,這些鬼魂都在鬼軍之內。”
張均還沒等我提問,就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寫那位出手救我的人的事情,我的心中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帶著麵具的人,但我又不好確信,到底是他,還是另有其人?
“死白順,鬼張傑?這是什麼?”我忽然想到了老張伯之前說的話。
“所謂的死白順,鬼張傑,說的就是白順風和張傑,死白順,顧名思義,白順風已經死了,現在的他隻不過是鬼的身份,很強的鬼,隻不過很少有人見到過他,我們隻知道,他曾經一己之力挑戰了三十六隻厲鬼。
白順風的威名是真正的威名,但鬼張傑不一樣,張傑修煉的是馭鬼門都沒有的一種秘術,最擅長的就是操縱鬼怪,傳說中他已經培養出了一支鬼軍,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老張伯歎了口氣,卻一點也不顯得傷心。
“那團火焰,很厲害。”心安大哥默默的說道,眾人聞言,皆閉口不言,眸子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聽起來心安大哥似乎是在說那個救我的人很厲害,但其實大家都知道,一個張傑,我們這麼多人就打不過,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被稱作魔祖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