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暗道這才合理。
“後來,這道人因為一些事遭到了圍攻,被另一個道人持九千藤甲兵營救,道人感激涕零,無以為報,便贈了懷中兩壺三年的陳酒,兩人相談甚歡,從此結為道友,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這養酒壺中的美酒,而這手持九千藤甲兵的人,便是馭鬼門的開山鼻祖。”說到這裏,男子頓了頓。
馭鬼門?這是我第三次聽到這個名稱,第一次是心安大哥,第二次是老張伯,第三次便是這次。
“沒錯,就是馭鬼門,馭鬼門隻鑽研馭鬼之術,其他很少涉獵,也正因為如此,強大非常,不過那位老祖創建馭鬼門的時候便說過,馭鬼門每次隻穿一代,以防後患無窮,也因此盡管受人忌憚,但依然存活了下來。”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男子笑道。
“那道人覺得這養酒壺煉製之法很有意思,便加了一些自己門派的東西進去,這壺,能養鬼,還能讓鬼成長,本來這壺應該叫養鬼壺的,道人覺得這名字太陰森,就一直用了養酒壺的叫法,而父親的師傅,正巧機緣之下看過了馭鬼門的秘籍,也因此會些。”男子笑了笑。
“不,你說錯了一點。”屋裏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是老張伯的。
“師傅他老人家並沒有學會養鬼壺的煉製之法,相反,這養鬼壺也不是我們可以煉製出來的,馭鬼門有三寶,這養酒壺便是其一,而養酒壺有七枚,這枚便是最末的。”
“您,您什麼時候醒的?”男子聲音有些打結。
老張伯朝他擺了擺手,“當年馭鬼門有難,師傅他老人家帶了三件法器前去相助,誰料那馭鬼門強大如斯,倒是白白去送了一個笑話,不過馭鬼門門主還是很感激師傅的,便取來這一枚排名最末的養酒壺,要不是師傅年紀大了,說不定就真成了馭鬼門的徒弟了。”
他歎了口氣,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遺憾。
“老張伯。”我起身朝老張伯喊了一聲,心中甚是好奇,老張伯的酒量我也大概知道,可現在分明和沒事人一樣。
“嗬嗬,老子喝了一輩子酒,被你一個小娃娃蛋給灌醉了,豈不是丟人?”老張伯哈哈笑道,一眼道破了我的心思,看起來心情很好。
“老張伯,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的。”我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不然早就滾去睡覺了。”他笑了笑,然後看著我,靜等下文。
“您老見多識廣,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一個戴著麵具的人,那麵具是青色的,看起來像一個淺淺的漩渦,麵具上麵有一個很顯眼的黑白太極,太極的附近有許多奇怪的符文。”想了想,我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形容。
果然,老張伯一愣,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什麼時候?怎麼遇到的?發生了什麼?”
於是我就把那天晚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一遍,最後我還很生動的講了一遍麵具男子打人時候的細節,最後弄得自己臉幫子生疼。
男子咧了咧嘴,似乎也被我的形容逗樂了,連老張伯也有些忍俊不禁,想了想,他說了兩個字,“鬼巢。”
“鬼巢?”我愣了愣,這個詞倒是第一次聽說。
“嗯,鬼巢跟陰兵過境其實是一個概念,不過陰兵過境過一趟也就完事了,鬼巢不一樣,鬼巢說好聽點是鬼的惡作劇,說難聽點就是點子背,該死了。”
“第四盞燈也不管用嗎?”我想起了胸前的火焰。
“第四十盞都不管用,隻要是人,就有弱點,而鬼巢針對的就是人性的弱點,把你一生遇見的奇怪的或者詭異的事整合起來,但不同的是,這都是真的,隻不過可能製造惡作劇的鬼和扮演角色的鬼,都不是你真正看到的就是了,嗯...就像演電影一樣。”老張伯想了想,解釋道。
“臥槽...”我忍不住有些身體發寒,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特麼剛回來就攤上這個事,想想也是懵懵噠。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的名字,“白順風!”
心安大哥說白順風回來的目的跟我有關,剛說完就出事了,而且還是死劫,而且還是宋玉都無能為力的劫難,如果不是那個麵具男的幫助,我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想到這裏我不禁歎了口氣,傳說中的白順風,順風快遞的創造者,使用過鬼神之泉的男人,那個隻聞其名卻未見其人的家夥。
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