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局子裏的人說,那個傻帽部長昨天死了!死於車禍,頭都被撞掉了!而且手指全都斷了!”老六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嘶…”我吸了口冷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給老道通過電話了,他說那個傻帽部長命不該絕,隻是因為出現了變數,而這個變數是吉是凶還尚未可知!”老大給我讓了個椅子,說道。
“所以?”我覺得我的語氣一定是有些冷了,因為我覺得老大在說我。
“所以我們以後晚上盡量少出去,特別是你,老五,你身體虛,如果一定要出去,記得叫我們!”老大歎了口氣,笑道。
“…” 我沉默,一瞬間鼻子有些酸,趕緊背過身去,盡量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麼多年,除了父母和外婆,多少年沒人這麼關心過我了,他們就是我的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謝謝…”想了半天,我隻憋了句謝謝,反倒換來一片唏噓。
周一的時候我又接到了吳星的電話,他讓我在下午一點準時將快遞送達。
我準備了一下,就直接蹬著自行車飆到了南河路的順風快遞總站。
一路上哼著小曲唱著歌,倒也挺悠哉。
等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五十了,還是城中村高樓的六樓,我提著包裹一個沒拎好差點掉了,還好反應夠快,雙手接住了。
可這一摸,我就懵了,這個包裹是用專門的快遞袋包住的,換句話說就是隻能大概遮掩住物體的模樣,而非形狀。
作為從小生活在農村的我,父親就是做這類木匠細活的,而無巧不巧的,父親這個木匠再細化一點,就是做骨灰盒的。
我手裏這個東西有很明顯的紋路感,而且無論是大小還是重量,都與我記憶力的相差無幾。
我隻好努力的勸說自己這或許隻是一個普通的盒子。
這次大姐很快就開門了,她笑著朝我點了點頭,然後瞥了一眼我手裏抱著的包裹。
“誰讓你抱著的!”大姐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包裹,朝我吼道,這前後的反差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呢啥,大姐真不好意思哈,我是看您也是老客戶了,害怕再給您的快遞給摔著,那是我們的責任不說,還會給您帶來不小的麻煩不是!”我虛偽的點頭哈腰,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賤!
“哦~原來是這樣呀,以後了不要這樣了哈。”大姐點了點頭,衝我和藹的笑道。我趕緊點頭,待大姐進門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進了電梯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這一看我就懵了,13點08分,按照吳星的交代,我要在五分鍾內離開,可這次竟然耽誤了這麼久。
“叮~”好在電梯顯示正常,緩緩的關上了電梯門,但我感覺有些冷。
電梯緩緩的下降著,五樓,四樓,我隻感覺度日如年,下意識的看了眼手機,13點15分!
這樓才六層,從六樓走到一樓也才兩分鍾的樣子,可這電梯竟然用了七分鍾還沒到,難道是電梯壞了?
我可經常聽說因為電梯壞了造成的傷亡事故,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決定如果再等兩分鍾還沒有安全降落的話,我就打電話求救,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上頭條。
過了5分鍾,果然,電梯層數才顯示到第三層,我掏出了手機,沒信號,關機重啟,還是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