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聽到吵鬧聲趕來,一見丁馳的劍,著急叫道“丁馳,你在幹什麼?”眼見丁馳握劍柄的手向下移去,張彬飛身上前,踢開丁馳,丁馳踉蹌後退兩步,提劍砍向張彬,張彬回身一腳,將丁馳再次踢開,丁馳騰起,揮劍刺向芸娘,張彬閃身將芸娘護於身後,劍尖沒入自己肩膀,丁祥在門外叫道“二少爺,快住手!”
丁馳拔出劍,張彬的血便噴湧而出,丁祥喊道“來人!快來人!先把二少爺拿下!”一群家丁蜂擁入屋,將丁馳拉出屋外,丁祥上前“張大人?張大人!您沒事吧?”張彬微微一笑“我沒事!”丁祥叫道“涼貴,快去請大夫!”
芸娘看著鮮血從張彬緊按傷口的手指縫隙裏溢出,忙拿出巾帕按於傷口,張彬心頭一顫“她在緊張我嗎?”
房間裏,大夫包紮好傷口,囑托道“傷不要緊,切記不要沾水。”丁祥道“謝謝龐大夫!我送送您!”待丁管家與龐大夫出門後,張彬說道“你們也都退下吧!我有話要對芸娘說。”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兩個人,張彬看向坐於對麵的芸娘,道“芸娘,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在丁大人的壽誕上。”芸娘不語,張彬有些訥訥地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芸娘仍是不語,張彬滿臉幸福又有些羞澀地笑著,握著沾滿血,已分不清顏色的巾帕說道“這個巾帕,可以送給我嗎?”
芸娘冷聲道“不可以。”張彬有些失落還有些尷尬,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會等你,等你願意把這個巾帕送給我,等你願意為我撫琴一曲。”芸娘低聲說道“張大人,謝謝您救了我,也請你收回您的心意。”張彬不解“為什麼?”芸娘沉默,良久之後,緩緩說道“因為,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張彬笑容一僵“能告訴我他是誰嗎?”芸娘道“張大人,芸娘真的很感謝您替我擋劍,天色不早,您請回吧!”被下了逐客令的張彬,捂著肩頭起身,出門前,又深深回望了一眼,歎息了一聲,無奈走開。
丁堯佐勃然大怒“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子!”丁馳仰麵憤怒地直視著丁堯佐,“那爹為什麼要生我呢?或者趁早把我掐死得了!”丁堯佐歇斯底吼道“丁祥!家法伺候!”
丁源懇求道“爹,馳兒年紀還小,脾氣又暴躁,可能有時候會難以自控,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讓我開導開導他,爹就別請家法了!”丁堯佐喝道“你還敢為他講情!他這驕橫跋扈的脾氣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袒護才生成的!”
丁祥請來家法,丁堯佐命令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按下!”家丁將丁馳按到在板凳上,丁堯佐手持一根紫色荊條,狠狠地抽在丁馳身上,邊打邊吼“我打死你這個逆子!你膽敢要殺芸娘!”丁馳隻是緊咬牙關,隱忍地悶哼著。丁堯佐使盡渾身力氣,揮舞著荊條“你這個不孝子!我打死你!”
一旁咬牙強忍的丁源終於衝上前拉住丁堯佐的衣袖“爹!別打了!”丁堯佐瞪著憤怒的眼睛“放手!”丁源看了眼青筋暴起,淚水縱橫卻咬牙隱忍的丁馳,再看向已經滲血的臀部,怒喝道“爹!我不準你再打馳兒!馳兒四歲的時候我娘去世,他一個人跑到娘冰冷的墓前哭至天明才被我們尋回,您都忘記了嗎?馳兒年幼喪母,他隻能悄悄望著別家孩子在母親懷裏撒潑,他的痛苦,豈是爹你能明白的?”質問向丁堯佐“為了那個妓女,值得嗎?爹!”
丁堯佐緩緩放下荊條,踉踉蹌蹌的扶上桌案,顫抖著聲音“她不是妓女,她是為了我才淪落醉宵樓的。爹卻為了你娘和你兄弟二人的安危,親自毒死了她!年幼喪母的不止是馳兒,還有芸娘啊!她臨終托也照顧好芸娘,我負她一生,隻能彌補芸娘,馳兒膽敢再傷她分毫,我就殺了他這個逆子!”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的芸娘,憤然衝進門,哽咽道“丁堯佐,你終於肯承認是你殺了我娘!可憐我娘至死才認清你的嘴臉!”衝至丁祥身後,從桌子上提起一把利劍朝丁堯佐刺來“娘!女兒替你報仇了!”說著已揮劍刺來,在場的丁祥,丁馳,丁源皆驚,丁堯佐也貼緊書案,丁祥箭步上前阻攔,芸娘像走火入魔一般胡亂砍著,直朝丁堯佐而來。
丁源閃身近前,伸手打落瘋狂揮舞的長劍,喝道“來人,將小姐送回房間!”兩個家丁衝上前按住芸娘,芸娘掙紮道“放開我!丁堯佐!你放我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我薛芸婷死也不要和殺母仇人同住一個屋簷!”丁堯佐起身,厲聲吩咐道“把小姐送回去!看好各門,小姐不得隨意出去!”芸娘苦苦掙紮,卻掙不開兩個家丁的束縛,最終被架著送往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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