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待會有你好看。”趙怡蓧看到寧映雪不搭理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別以為有鈺哥哥護著,本郡主動不了你,你太天真了。
場上自告奮勇上台展示才藝的人越來越多,眾人看得津津有味。又一人跳完一支高難度的舞蹈後,殿內又安靜起來,幾乎每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們都輪流上場表演過。剩下的人都不願意上場。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拿的出手的才藝。
“還有人願意上場比賽嗎?”墨夜聞喝了一口酒問。
“殿下,臣女身旁這位縣主想上場表演。”趙怡蓧突然推了推寧映雪。完全沒有防備的寧映雪差點往前撲。
“慧善縣主,不知道你想表演什麼節目呢?”寧映雪還沒開口說話,墨夜聞就接過趙怡蓧的話尾問。
寧映雪坐穩後,抬頭看了一眼墨夜聞。剛才聽她們議論,現在說話的這位就是大皇子墨夜聞。殺氣自眼底一閃而過,速度很快,無人能察覺。隻是這種殺意會一直隱藏在眼底最深處,直到墨夜聞的死亡方可消。如果不是他勾結福澤島搶劫船隻,薑珊就不會遭受到那種慘絕人寰的對待。
“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恕罪,臣女出身市井,琴棋書畫無一知曉。實無才藝可展示。”寧映雪低下頭低聲說,裝作一副愧疚難當的表情。她說的不完全是假的。自從六年前離開京城後,琴棋書畫這類風雅但無用的才藝已經被她舍棄了,在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裏,唯一能學和要學的就是如何殺人,即使是她的舞蹈,那是一種之舞,一切隻為了殺人,為了生存,為了能再見她心中的軒哥哥一麵。
“慧善縣主,你怎能在皇上和太後娘娘麵前說謊呢?剛才你明明說,你跳舞可美了,鈺哥哥最愛看你跳舞的。難道你的舞隻能跳給鈺哥哥一個人看嗎?”趙怡蓧抿嘴一笑,眼裏的狠毒清晰可見。她就要她出醜於眾人麵前。她就不相信,一個滿身銅臭的女商人還會跳舞。
寧映雪回頭看了一眼趙怡蓧,清冷的雙眸沒有半點怒氣,卻讓人心生寒意。趙怡蓧不自在地低下頭。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主,自己為什麼要怕她,可笑。於是立馬抬起頭,直視寧映雪,隻可惜寧映雪早就不看她。
“臣女絕不敢欺君,臣女所跳之舞實屬難登大雅之堂。不敢汙了皇上,太後,皇後,還有諸位的眼。”寧映雪低聲解釋道。她不願跳,劍舞難度很高,她擔心會動了胎氣。也許是她太過緊張,但這孩子對她而言,比她的命還要重要,連一點風險也不可以冒。
“寧姐姐,你過謙了,你的舞是我見過最美的舞。比我家母老虎跳得好一百倍。”
寧映雪話語剛落,歐陽文昊就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直接將寧映雪的退路完成堵住。
“歐陽文昊,你說誰是母老虎?”本來坐在一旁挺文靜的歐陽菲菲一聽到母老虎三個字直接炸了,右手拍桌而起。手指著歐陽文昊氣衝衝地問。
“誰應就說誰,真夠笨的。”歐陽文昊鄙視地瞟了一眼氣炸的歐陽菲菲。
“文昊,你此話當真?連菲菲也比不上?”一向喜歡熱鬧的墨夜聞驚訝地問。歐陽菲菲年紀雖小,但自幼習舞,京城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她。歐陽文昊居然說寧映雪的舞蹈比歐陽菲菲好一百倍,有可能嗎?那他倒要好好地看看。
趙怡蓧聽到歐陽文昊的話後,臉上掛著的笑容凝結了。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她怕歐陽文昊說的是真的,那時候出醜的就不是那個狐狸精,而是自己被狠狠地摔了兩巴掌。
寧映雪連殺歐陽文昊的心都有,不管他的事,他插什麼嘴。
“歐陽世子說笑了,臣女怎麼跟郡主相提並論。” 兩人果然就是兄妹,自己沒有猜錯。但他們兩人要爭吵,為何要把自己牽扯進來,真夠無辜的。
“比珍珠還真。”歐陽文昊拍著胸口保證到。那舞姿他到現在都不曾忘記。
“歐陽文昊,難道她就是你之前一直提起的那位姐姐?”歐陽菲菲不肯定地問。這兩個多月來,歐陽文昊已經不隻一次提起那天在樹林看到的姑娘。沒想到就是寧姐姐。
“當然,為什麼要告訴你。”歐陽文昊朝著歐陽菲菲扮鬼麵。
“歐陽文昊,我歐陽菲菲跟你勢不兩立。”歐陽菲菲揮動小拳頭無比憤怒地說。
“慧善縣主,既然文昊都這樣說了,你就讓我們看看眼界。”皇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