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中隱含著一萬個壽字,怡蓧借此畫祝太後娘娘萬壽無疆。”趙怡蓧驕傲地說。為了討太後娘娘歡心,她早在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這幅畫。現在看到眾人吃驚的表情,心裏甚是得意。
“呈上來,哀家要好好地觀賞。”太後今日的心情非常好,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過。 趙怡蓧的壽禮更是得太後歡心,太後的笑容更加燦爛,急急地命人拿上來細細觀賞。
獻完壽禮後,趙怡蓧沒有坐到自己的位置,而是走到寧映雪身旁坐下。趙怡蓧這怪異地舉動當然會引起眾人的注意,紛紛看向她們。有些人的眼裏甚至流露出幸災落禍的目光。
“蓧兒,你的位置在前麵,坐回自己的位置。”墨夜鈺表麵上好像是看著趙怡蓧說。但目光卻是落在寧映雪身上。寧映雪當然留意到,但隻當作看不見,目光看向墨夜軒,隻可惜墨夜軒的目光不曾轉過來,從側麵可以看出墨夜軒的臉色更冷了。
墨夜鈺和墨夜軒坐的位置靠的比較近。在外人看來,寧映雪是在看墨夜鈺,兩人是眉目傳情。加上墨夜鈺開口叫趙怡蓧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就是擔心趙怡蓧會為難那個女子。眾人更加堅信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鈺哥哥,我就想坐在這裏。”趙怡蓧嬌笑著搖搖頭拒絕,笑容有點牽強,心裏越發怨恨寧映雪。狠狠地掃了寧映雪一眼,都是這個狐狸精的錯。
見狀,墨夜鈺也不好在眾人麵前再多說什麼,隻好閉嘴不說。以寧映雪的性子,趙怡蓧在她身上是拿不到好處的。
“狐狸精,本郡主不會放過你的。”趙怡蓧低聲在寧映雪耳邊威脅道。
狐狸精!寧映雪的眉頭皺了皺,她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她從沒想過跟墨夜鈺有任何牽扯。不過,寧映雪懶得開口反駁她,趙怡蓧這種人,隻要認定了,任憑你說破喉嚨,她也不會相信。
像趙怡蓧這種深閨後院的女子,寧映雪根本不會放在眼裏。說得再凶狠,難道敢動手殺人,她不相信她有這個膽子。
“狐狸精,待會有你好看。”趙怡蓧看到寧映雪不搭理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別以為有鈺哥哥護著,本郡主動不了你,你太天真了。
場上自告奮勇上台展示才藝的人越來越多,眾人看得津津有味。又一人跳完一支高難度的舞蹈後,殿內又安靜起來,幾乎每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們都輪流上場表演過。剩下的人都不願意上場。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拿的出手的才藝。
“還有人願意上場比賽嗎?”墨夜聞喝了一口酒問。
“殿下,臣女身旁這位縣主想上場表演。”趙怡蓧突然推了推寧映雪。完全沒有防備的寧映雪差點往前撲。
“慧善縣主,不知道你想表演什麼節目呢?”寧映雪還沒開口說話,墨夜聞就接過趙怡蓧的話尾問。
寧映雪坐穩後,抬頭看了一眼墨夜聞。剛才聽她們議論,現在說話的這位就是大皇子墨夜聞。殺氣自眼底一閃而過,速度很快,無人能察覺。隻是這種殺意會一直隱藏在眼底最深處,直到墨夜聞的死亡方可消。如果不是他勾結福澤島搶劫船隻,薑珊就不會遭受到那種慘絕人寰的對待。
“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恕罪,臣女出身市井,琴棋書畫無一知曉。實無才藝可展示。”寧映雪低下頭低聲說,在皇上麵前,她可不敢自稱民女,畢竟皇上已經賜封自己為縣主,雖然這個稱號她可以不在乎,但按道理也應自稱為臣女。她裝作一副愧疚難當的表情。她說的不完全是假的。自從六年前離開京城後,琴棋書畫這類風雅但無用的才藝已經被她舍棄了,在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裏,唯一能學和要學的就是如何殺人,即使是她的舞蹈,那是一種殺人之舞,一切隻為了殺人,為了生存,為了能再見她心中的軒哥哥一麵。
“慧善縣主,你怎能在皇上和太後娘娘麵前說謊呢?剛才你明明說,你跳舞可美了,鈺哥哥最愛看你跳舞的。難道你的舞隻能跳給鈺哥哥一個人看嗎?”趙怡蓧抿嘴一笑,眼裏的狠毒清晰可見。她就要她出醜於眾人麵前。她就不相信,一個滿身銅臭的女商人還會跳舞。
寧映雪回頭看了一眼趙怡蓧,清冷的雙眸沒有半點怒氣,卻讓人心生寒意。趙怡蓧不自在地低下頭。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主,自己為什麼要怕她,可笑。於是立馬抬起頭,直視寧映雪,隻可惜寧映雪早就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