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司徒大夫。”父親母親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己造成孩子的病情加重。
“還有就是,我這裏有一套練氣心發,如讓令郎每日演練,此病將不會再複發。不知府上是否有客房,讓在下小住一日,明日令郎醒來之後,我將此心法傳授與他。”
“當然,當然,先生請隨我來。”
父親把司徒大夫引到了客房,母親讓丫鬟去藥方抓藥後,留下來照看弟弟,而我則尾隨父親來到了客房外,躲在窗外,偷看著父親和大夫寒暄了一會兒後並離開。我其實從剛才看完這場精彩的問診之後就下定了決心,要跟著司徒大夫學習醫術,為了弟弟,也為了自己,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忍受以後會像這裏的女人一樣學習女紅女規,整日以夫為天,相夫教子。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會接受一個女子向自己求學。
“何人,膽敢跟隨老夫至此卻不敢露麵?”父親走後,隻聽屋內說道。我自知被發現,即使膽怯,也不想隱瞞,於是推門而入,跪於司徒明前,“請先生收小女子為徒。”用我認為最誠懇的表情和語氣說到。
“哦?我為何要收你為徒,給我一個理由。”
“弟子從能夠識字開始,因家弟的原因,翻閱了許多與醫學有關的醫書,隻因內容深奧,弟子隻知甚淺,無法悟得個中深奧,不得其解,但卻身陷其中,以翻閱醫書為樂趣,今日親見先生問診之情景,深撼我心,所以我才懷著一顆求學的心來拜訪先生,希望先生能不計在下女兒之身,收在下為徒。”
“你可知,如果我收你為徒,你就要拋棄這安逸的生活,放棄自己女兒之身,與我四處奔走求學,連吃飯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的時候也是常有的,再者,因經常要采集藥物,可能還要與野獸為伴。”
“身外之物本不屬於我,我又何談拋棄之說,如果我的女兒身對求學之路造成阻攔,我有要她有何用。”
司徒明震驚的看這眼前的女孩,她那堅定的目光動搖了自己,她居然能把世人所追求的事物說的如此雲淡風情,不知是因為涉世尚淺未嚐到個中滋味還是真心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收徒的欲望,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夠走多遠。
“祖上有規矩,醫術傳男不傳女,我沒有辦法收你做徒弟,但是如果你能說服你的父母讓他們允許你跟我一起走,我倒是不介意留一個藥童在身邊,至於你能學到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還有就是,如果你沒有下定吃苦的決心,而是一時衝動的決定,那麼我勸你趁早放棄。”
“我知道了,謝謝先生的忠告,明天我定會收拾好行李與您共同啟程。”
“那你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是”又拜了一個頭之後,我離開了客房。
雖然我的決定有些唐突,但我不後悔,可這麵說通了,我又該怎麼說服我那愛子心切的母親呢,所以我決定去找父親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