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朕走,朕可以給你很多金銀珠寶!”皇帝喝道。
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可現在,皇帝卻真的急了。
遠處,傳來了段應虎的聲音:“兄弟,快下手,我們撐不了多久!”
隻見,接天蜃樓的子弟數量雖是官兵的數倍,了這些官兵都是訓練有素的禦林軍,個個驍勇過人,接天蜃樓一眾子弟漸呈敗象。
皇帝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苦笑道:“你看到了吧?再打下去,你們必敗無疑,放朕走,朕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碧潮笙冷冷一笑道:“我的命向來不喜歡交給別人去發落。”
話未說完,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
秋風蕭瑟,他的身子已化如了秋風之中,甚至,比風還要疾上百倍。
皇帝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一聲慘叫,他已看到了一道血霧。
碧潮笙已從馬前落到了馬後,手中拿著一顆鮮血淋淋的頭顱。
“都住手!你們皇帝已經死了!”碧潮笙高喝道。
禦林軍逐漸怔住,他們握著刀劍的手已在發抖,他們是士兵,有信念的士兵。此刻,他們的信念卻死了,他們不惜性命要保護的人,如今已身首異處,他們心中忽然失去了戰鬥的意義,戰意已是潰不成軍。
披甲將軍紅了眼,怒吼道:“我... ...我和你拚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碧潮笙,他這是在求死,他是個忠誠的將士。皇帝死了,他本已不會在苟活下去,著就是他的忠誠。
他的確死了。
卻不是死在碧潮笙的手中。
太監模樣的老叟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披甲將軍身後,一刀刺入了他的要害。
披甲將軍怔怔回頭道:“王公公... ...你... ...”
他已恨到了極點,卻更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老叟陰冷笑道:“嚴將軍,我本就不是什麼王公公,我叫蕭葉,是接天三聖之中的白紙扇。”
嚴將軍的嚴重已絕望,幹枯的嘶吼道:“接... ...接天蜃樓?”
“不錯,你總算可以死個瞑目了!”蕭葉道。
嚴將軍倒了下去,蕭葉的笑容愈發的詭異陰沉。
忽然,空中飄來陣陣花香,然後便看見無數花瓣當空而落。
一條白潔的身影自花中而過,落在了眾人身前,正是樓主。
他環顧四周,點了點頭,似乎對著一切感到十分滿意。
樓主忽然除下了頭上鬥笠,路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這的確是一張蒼白的臉,卻無疑是一張好看的臉,膚白如雪,鷹鉤鼻上是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意,好像天下蒼生,世間萬物盡在他的腳下。
他緩緩的向著碧潮笙走了過去,冷冷的盯著他手中的那顆龍頭。
看了許久,他的眼中忽落下淚來,嘴角卻笑著道:“父皇,您便安心的去吧!”
他雖在流淚,看話語中卻聽不出一絲悲傷。
父皇?
碧潮笙怔住。
蕭葉卻已跪了下來,拱手道:“恭喜太子殿下。哦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