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在拾春樓並未動手,這是為什麼?”碧潮笙道。
“因為,我看見了司馬荒的刀。那一刀,就算我與司徒長老一起出手也沒有半點勝算。”袁落秋道。
“你很聰明,所以,你選擇了等。”碧潮笙道。
“是,等往往是沒辦法之中最好的辦法。耐心換來的永遠是意想不到的收獲。”袁落秋道。
“這一路,司徒大不停的派人來暗殺我們,為的就是消磨我們的耐心,讓我們急躁起來。”碧潮笙道。
“人一旦失去了耐心就會變得急躁,一旦急躁,就會出現錯誤。而每一個錯誤,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袁落秋道。
司馬荒忽然搶道:“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把阿鬼留在客棧保護你。”
袁落秋低下了頭,不住的低歎著,好像在懺悔一個刻骨銘心卻已無法挽回的天大錯誤。
“他的確是一個忠心的部下。司徒長老闖進舞陽客棧的時候,他寧願拚上性命也要保我周全。”袁落秋惋惜道。
司馬荒咬了咬牙,冷然道:“可惜,他永遠提防不了黃蜂尾後那一根毒針。”
“擒下阿鬼本不在我的計劃範圍之內,可是,卻讓我有了更好的機會殺你。”袁落秋道。
“你當真是一個陰毒的女人!”碧潮笙不住咒罵道。
袁落秋卻不以為然,淡淡一笑道:“若你十二歲便接管了一個幫派,你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不是理由,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出賣自己的身體去騙人!”碧潮笙喝道。
袁落秋冷笑道:“你當然不能,因為你不是女人。”
“你... ...”碧潮笙無語。
司馬荒的手已落在刀上。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來。
他沒有一步,袁落秋便退一步。
誰都沒有停下腳步,這個距離仿佛已成了二人之間永遠相隔的距離。
“你已要殺我?”袁落秋道。
司馬荒不否認。
他的刀從來不是看的,隻是用來殺人的。
除了殺人,他很少拔刀。
——現在,他要拔刀。
“你應該知道,剛那飛針我本可殺了你。”袁落秋的聲音已有些顫抖。
——她是否對他依舊有情?
答案是否定的,司馬荒的臉上冷若冰山。
“你的部下已死絕,你已是孤立無援。方才那飛針你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殺我,但你又飛射不可。若是射中我的心髒咽喉,你便可以殺了我。若是射不中,這麼近的距離也可使我重傷。而且,你也可以以此為理由,哄騙我相信你是因為手軟才沒有下殺手,從而讓我饒你性命。”司馬荒冷冷道。
袁落秋“噗嗤”一笑道:“想不到,你比碧潮笙更懂女人。”
“你這樣的女人已不是女人,而是蛇蠍!”司馬荒冷冷道。
袁落秋纖纖玉手劃過衣衫,從香肩落到胸口,諂媚一笑道:“我是不是女人,你應該最清楚。反而,我卻覺得你不是個男人。”
“如果,隻要有女人在我麵前脫光衣服,我便要了她的話。那的確不能算是男人,而是公狗!”司馬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