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潮笙怔怔的看著手中那顆逐漸冰冷的心髒,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他甚至沒有看清那高瘦漢子是如何出手。又是用什麼樣的武功能在一瞬間將人的心髒打出來?看他們二人的模樣,那高瘦漢子隻是那黑衣少年的隨從。那麼,黑衣少年的武功是否更高?可是,江湖上為何從未聽說過有這樣兩個人?
碧潮笙的腦子裏充滿了許多問題,他對那二人也好奇到了極點。
不過,他得離開了。
他已經能夠看到,門外有五六條身著青衣的漢子正在靠近,他們穿的皆是臥龍幫幫眾的衣服。悅來客棧在洛陽城的名氣十分大,這裏若是出了事情自然得驚動臥龍幫。
碧潮笙此行,雖然是為了找臥龍幫的麻煩,卻還不想在動手便先惹上麻煩。
門外,那五六明青衣漢子,罵罵咧咧,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一條漢子臉上斜著一條五六寸長的刀疤,他啐了一口濃痰,扯著嗓子道:“他媽的,聽說有人敢尋悅來客棧的麻煩?”
悅來客棧的掌櫃是個五十開外的中年人,大腹便便,一臉橫肉。此刻,他聽到刀疤漢子的聲音,不由得喜出望外,自櫃台地下鑽了出來道:“哎呀,原來是臥龍幫的大爺們到了,在下這顆心可算是放下了。”
那刀疤漢子正走著,忽然被奧秘東西絆了一下。他低眼去看,便瞧見到店小二的屍體。
刀疤漢子著實一驚,向後退了一步道:“這... ...這是怎麼回事?”
掌櫃滿臉愁容,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訴苦道:“我本來在好好的做著生意。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阿全的心都被打了出來... ...真的... ...真的好嚇人啊... ...”
五六名青衣漢子麵麵相覷,其中一名單眼漢子道:“陳掌櫃,你可看到是何人所為?”
陳掌櫃想了想道:“看到了,自然看到了... ...一位年輕的公子,穿著黑衣黑鬥篷,人倒是挺白的。”
“這麼說,人是那穿黑衣服的公子殺的?”單眼漢子道。
陳掌櫃皺起了眉頭,躊躇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和那黑衣公子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長的很高,頭都快碰到房梁了。”
“老子知道了。總之,人就是他們兩個殺的。”單眼漢子道。
陳掌櫃點頭道:“對,是他們,就是他們。”
“他們為什麼要殺人?”單眼漢子道。
陳掌櫃想了想,豁然道:“我想起來了,他們好像和上座的一位客官發生了一些爭執。”
“誰?此人現在哪裏?”單眼漢子道。
陳掌櫃指著上座道:“那位客官就在那裏。”
一眾青衣漢子順著陳掌櫃所指的方向看去,碧潮笙卻已經不在那裏。
“奇怪,剛才我還看見的... ...”陳掌櫃喃喃道。
桌上,隻留下了一些殘羹剩飯,還有一顆已經涼透發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