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誰?怎會在乎那區區幾萬兩銀子?”胭紅沒好氣道。
碧潮笙忽然會心一笑道:“那麼,敢問姐姐芳名,又是哪一家的小姐?”
“胭紅!”白衣女子厲聲道。
胭紅好像也意識到說錯了話,不由得低下頭去。隻是,不時抬眼去瞪碧潮笙。
“總之,我相信落日賭坊每一把賭局都是幹幹淨淨的,秦堂主也決計不是暗中使手段之人。秦堂主,你說是嗎?”碧潮笙道。
秦雷聽罷,不由得笑道:“這位兄弟所言甚是,我落日賭坊打開門來做生意,那自然是公公道道!你買多少,我就賠多少。買命,賠命!”
“好!”碧潮笙朗聲一喝,突然跳上了賭桌。
秦雷一驚道:“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碧潮笙麵露愧色,慘笑道:“秦堂主,不好意思,在下如今已是身無分文了。正好,方才聽到秦堂主說買命,賠命。所以,鬥膽押上爛命一條,試一試。不知,秦堂主接還是不接?”
“你瘋了?”白衣女子低喝道。
“我本就是個賭徒,性命本就是賭徒最後的賭本。”碧潮笙道。
白衣女子暗暗碎道:“真是一個瘋子... ...”
秦雷尷尬笑道:“兄弟,不要開玩笑了。今日,你已輸了很多。我安排一桌上好的酒菜,和兩位絕色美女,你且到樓上廂房歇息一晚如何?明日,我送上白銀千兩,再派一輛馬上送兄弟離開如何?”
碧潮笙冷冷一笑道:“秦堂主,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自然不是,隻是,落日賭坊本就是個消遣尋樂之地,若是兄弟在這兒丟了性命,傳出去也是不好的。”秦雷道。
“原來如此。”碧潮笙低聲道。他忽然站了起來,繞著賭桌大步走了一圈,朗聲道:“各位兄弟,替在下做個證。今日,在下把命押在這裏,若是輸了,也是在下咎由自取,與落日賭坊無關!”
能來到這落日賭坊之內的必定是資深的賭徒,看到有這麼刺激的賭局無一不是拍手喝彩。
但見人聲鼎沸,秦雷不禁走起了眉頭。
碧潮笙滿意的笑道:“秦堂主,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賭了?”
秦雷陰沉著臉,冷冷道:“兄弟,你當真要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那是自然,與君一局,勝負在天,與人無尤。”碧潮笙正色道。
白衣女子聞言不禁扯了扯碧潮笙的袍子,低聲道:“你這是自尋死路,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這裏的每一副骰子都動了手腳,你必輸無疑!”
碧潮笙忽俯下身子,在白衣女子耳邊低語道:“白嫂子,你放心。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我不會輸的!”
白衣女子一驚,怔怔道:“你... ...你剛才叫我什麼?”
碧潮笙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他的嘴角淡淡的笑著,一雙如星辰一般皎潔明亮的眸子泛著自信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