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些人愛麵子勝過性命。
秦雷,便是這樣的人。
白衣女子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片嘩然。
在這落日賭坊裏,從來沒有人敢違逆秦雷的意思,更沒有人敢駁他的麵子。
這無疑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在毒蛇的嘴裏剔牙。
秦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手背上青筋凸顯,緊緊的按在賭桌之上,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姑娘,你到底是誰?你可知道,在這裏沒有人敢對我如此不敬!”秦雷沉聲道。
白衣女子淡淡笑道:“我不知道,此地奴家也是今日第一次來。難道,堂堂邊城王竟是心胸狹隘之人?退一步說,這偌大的落日賭坊,難道連自由說話的權利也沒有?”
秦雷悶哼一聲道:“姑娘,我勸你不要自找沒趣!”
“奴家到這兒來,找的是金銀,尋的是開心。自然不會自找什麼沒趣,不知秦堂主這句話又是何意?”白衣女子道。
“我看你是找死!”秦雷低吼道。
他的拳頭剛一離開賭桌,碧潮笙已一個箭步橫在了白衣女子身前。
如此一來,不僅秦雷暗暗吃了一驚,連白衣女子的臉上都有些訝異。
“這位姐姐說的是啊,落日賭坊打開門來做生意。怎麼,我們這些過門之客,難道不能憑心中所想說幾句話嗎?”碧潮笙道。
秦雷上下大量了碧潮笙一番道:“小子,你又是誰?”
碧潮笙笑道:“我與這位姐姐一樣,隻是來找金銀,尋開心的客人罷了。”
“既然是客人,便不要多管閑事。要不然... ...”不等秦雷說完,碧潮笙已搶先道:“要不然怎樣?難道,落日賭坊金字招牌,竟是個讓客人有命進來,沒命出去的地方不成?”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在底下小聲的議論開來。
此時,那白衣女子忽貼在碧潮笙耳邊低語道:“快走開,這裏沒你的事。”
碧潮笙淡淡一笑,食指掩嘴,長長的“噓”了一聲,低聲道:“這裏本來就沒我什麼事兒,在下隻是來多管閑事罷了。”
“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可知道秦雷是什麼人?”白衣女子道。
碧潮笙笑道:“這些,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裏。現在,我反而更加想知道你是誰。”
白衣女衣微咬著下唇道:“我是誰又與你何幹,你快讓開。”
此時,秦雷悶雷一般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小子,既然你說你是客人,卻為何我上桌賭兩把?”秦雷道。
碧潮笙轉頭道:“賭我當然會賭,隻不過,不知道我所賭的東西貴賭坊配不配得起?”
秦雷聞言不由得仰麵大笑道:“笑話,落日賭坊向來是開盤來,有輸必賠。就算你賭命,也照樣一命賠一命!”
“痛快!”碧潮笙說著從懷裏取出了一顆通體晶瑩的寶珠。
隻見那寶珠泛著碧綠色的光芒,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瑕疵。
“西域的千年夜光珠,不知道我壓上這件寶貝,能贏多少銀兩?”碧潮笙道。
秦雷眉心一鎖,與身後兩條黝黑壯漢低語了幾句,然後道:“千年夜光珠,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過,隻是區區一顆,我落日賭坊還是賠得起的。若是你贏了,我取現銀三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