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年越女,此刻,我隻怕已是死人。可是,你應該很清楚,你我的武功隻在伯仲之間,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更何況,此時你體內依舊殘留著半夢浮生掌的掌力。隻怕,現在隻能使出五成功力了吧。”碧潮笙道。
黑甲人冷笑道:“碧潮笙,你我半斤八兩。此刻,你身上的劍傷隻怕依舊在隱隱作痛吧?你嚇唬不了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你是聰明人,你的目的是越五劍。我們如此纏鬥下去,隻怕,你也討不了半點便宜。”碧潮笙道。
“是嗎?我看未必。”黑甲人忽然轉頭向著關情喝道:“情兒,還不出手?”
陸陽候聞言,不禁將巨闕挺近半寸,劍劍已劃破了關情腰窩之上的衣裙。他神色凝重,沉聲道:“關情,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關情緩緩轉過頭去,眼角閃過一絲寒意。她輕搖著頭道:“陸神捕,對不起了... ...”
一道緋紅色的流星映入了陸陽候的眼簾,流星如驚鴻燦爛,璀璨之間,那一片緋紅中仿佛開出了一朵一朵腥紅的血花。刹那間,陸陽候的兩道眉毛深深的鎖在了一起,他隻覺胸前吃痛,握劍的手已卸去大半力氣,竟有些持劍不住。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幾點溫熱的血光濺起,滴滴落在他的臉上,胸前已落下了一道足有兩尺長的血痕。
陸陽候當即點下胸前幾處重穴止血,這道血痕雖長,卻未曾傷及筋脈與骨骼,隻要再刺深幾分,必定當場命喪黃泉。他定了定神,抬眼看去。此時,關情已連人帶劍躍至碧潮笙麵前。
“若是兩名越女劍法的高手同時出手,不知道名滿天下的碧大俠是否招架得住?”黑甲人冷冷道。
碧潮笙望著關情道:“想不到,我終究還是上了女人的當。你隱藏的很好,你的劍法隱藏的更好。”
關情雖提起了手中的劍,卻低下了頭,她避開碧潮笙火辣的目光,喃喃道:“碧大俠對不起,若非迫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去騙任何一個人。”
“既然你無心欺瞞,此刻正是回頭的好機會。你為何執意要與凶手狼狽為奸?”碧潮笙喝道。
關情搖頭道:“對不起,碧大俠... ...我不能... ...我不能... ...”
她一共說了三次“我不能”,說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劍已如利劍之弦一般射出。
關情的劍雖快,與黑甲人的修為相比還是相去甚遠。碧潮笙側步一滑,便已躲開。可是,緋紅漸落,黑芒又起。他剛一穩住身形,黑甲人的劍便已劈麵而至。
碧潮笙抬掌蕩開,又覺脊背發涼,不及回頭,隻得旋身閃避。就在他與黑甲人交手之時,一招落空的關情已繞到了他的背後。
碧潮笙險險避過,卻被削下了一片衣袍。
“你當真要殺我?”碧潮笙詫異道。
關情本要繼續出招,可聞言當即劍凝半空,眼眶含淚道:“碧大俠,對不起... ...”
此時,黑甲人已躍至碧潮笙頭頂,虎吼一聲道:“情兒,發了楞?出招啊!”
關情渾身一怔,手上憑的加了幾分氣力,劍氣帶風,破空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