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拚命也是我拚,我怎會讓一個姑娘家白白送了性命呢?”碧潮笙道。
關情嬌哼一聲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要保護我還是看不起女子?”
碧潮笙忽覺脊背一涼,感覺這小丫頭的藍色有些異樣。立時別過頭去道:“快走吧,再耽擱下去天鬥快亮了。”
他徑自向前走去,樣子實在匆忙急了。
看著碧潮笙慌張的背影,關情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隨後,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密道狹窄,地麵潮濕。
火折子已用盡,碧潮笙隻得靠著微弱的能見度和感覺向上走去。
“啊”
路程過半,關情忽然腳下一滑,險些摔了個踉蹌。她不禁雙手緊緊抓住碧潮笙背後的衣襟,緩步跟隨著他的腳步而行。
眼前逐漸有了些許光明,腳下的路也逐漸明朗了起來。
經過漫長的一夜,二人終於離開了冰窖密道,得意重見天日。
夜色下,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
秋蟬依舊喪鍾一般低鳴著,這樣的叫聲總事無法討人喜歡。
跨出密道的第一步,碧潮笙便以怔住了腳步,臉色也頓時難看到了極點。甚至,比他一身的青衫還要青上幾分。
當你看到非常討厭之人的時候,我估摸著,你的臉色或許比他的還要難看一些。
無星無月靜靜的夜。
這樣的夜,人們總是早早的睡去。單調貧乏的夜空中實在沒有什麼可以供人們觀賞、消遣的。
往往在這樣的夜裏不睡覺的人,或多或少總有一些見不得的人的事情要去做。
碧潮笙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然,還有他... ...
黑幕,黑衣,黑甲。
夜色下,黑甲人幽靈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裏。似乎已站了很久,久到和夜色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碧潮笙的突然駐足,跟在身後的關情險些撞在他的背上。關情剛想開口,話到嘴邊隨著一口涼氣又吸了回去。此刻,他已然看到了眼前的黑甲人。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黑甲人忽道。
碧潮笙低眼看向手中湛盧,無奈笑道:“你的目標果然是越五劍。”
“以你的智慧,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猜到。”黑甲人冷冷道。
冷夜,冷風,冷言。
“所以你就假意警告我不要壞了你的好事,從而挑起我的興趣,繼續追查此事。接著,利用我為你找到這柄古劍。”碧潮笙淡淡道。
“若論武功,五十招之內,我定能取你性命。可論智謀與查探之事,我自問不如你。”黑甲人道。
“閣下謙虛了,若閣下不是足智多謀,善明人心之人,在下又怎會被你算計呢?”碧潮笙冷冷道。他冷哼了一聲繼續道:“若我猜的沒錯,這冰窖,你早已進去過。”
黑甲人冷冷的笑道:“不錯,我總共下去過三次,可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話說到這裏,黑甲人的麵具下那一雙眼睛迅速的收縮了起來,眼光如貪狼一般落在了湛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