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裏原本所擺放的正是寶劍純鈞?”碧潮笙道。
尹天縱點了點頭道:“正是,隻不過,那一日我追尋爺爺的血跡來到此密室,卻發現純鈞劍已然失竊。”
“這麼說來,純鈞很有可能便是那凶手取走的。”碧潮笙沉思道。
“隻不過,純鈞雖是古劍,可經過了千載歲月,早已鏽跡斑斑,神光不再。那凶手卻要一柄鏽劍做什麼?”尹天縱道。
碧潮笙望著空無一物的桌案,緩緩搖首。他思考的半晌才道:“這個密室,並沒有其他廳室,也並無其他藏品。看來,正是為了收藏純鈞所建。凶手大費周章,不惜冒著被江南群雄追殺的危險,也要得到此劍,我想,這其中必有什麼隱情。”
“純鈞雖是名劍,可說到底比現在江湖上的十大名劍可差遠了。凶手若是個劍癡,為何放著那麼多的好劍不去取,偏偏來取這純鈞呢?”尹天縱眉心緊鎖道。
碧潮笙眼光一抬,但見牆上畫像中範蠡的腰間佩戴著一柄淡金色的寶劍,光看其形便知定非凡品。
“少莊主,你來看,這柄劍可是純鈞?”碧潮笙指著畫中的寶劍問道。
“正是,這純鈞本就是越國上大夫範蠡的佩劍。”尹天縱道。
“那藏劍上莊和古時的範蠡範大夫不知是什麼關係?”碧潮笙問道。
“在下第一次來到這密室,看到純鈞和畫像的時候便問了爺爺同樣的問題。當時,爺爺隻是一笑而過,並未回答。隻是,這間石室設計的極為隱蔽。整個藏劍山莊隻有爺爺,我和死去的爹爹三人知道,非我尹氏一脈,是不允許進入石室的。就算是奶奶,和母親也從來沒有進來過。”尹天縱道。
碧潮笙背負雙手,在畫像前細細端詳。
“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殺人?亦或是... ...”碧潮笙喃喃自語道。
“碧大俠,天縱哥哥,你們在哪?”
此時,密道外傳來了一陣呼喚聲。
二人相望一眼,都已認出外麵是關情的聲音。
“少莊主,我已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們這便出去吧。”碧潮笙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等。”尹天縱道。
碧潮笙駐足靜立。
“你... ...你是否喜歡情兒妹妹?”尹天縱道。
碧潮笙聽罷,忽而不禁一笑。他但覺,尹天縱雖有超越其年紀的思慮與城府,可在對待感情的方麵還是一副少年人應有的模樣。一個人,心腸便、性情變也就罷了,隻要他的感情依舊至真至純。這樣的,往往壞不到哪裏去。
“少莊主放心,我於錢塘縣來說隻是一個過客。等案件結束後,我便會離開。”碧潮笙淡淡道。說罷,便不再回頭,徑自朝著密道外走去。
“我當真隻是個過客?難道我的心中不曾有一刻動心?”
碧潮笙如此問著自己,可卻是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
有些問題,或許並不需要答案。因為,解決這些問題最好的答案可能不是答案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