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來找爺爺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少年的語氣已和他的心一起被少女那楚楚可憐的聲音揪了起來。
此時,尹悔已緩步走下了高台。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可這一步與上一步的間隔卻完全一樣,這就表示,在這段時間之內,他體內的氣息也是完全一樣的。聽起來這似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想要做到每一步之間都維持著相同的氣息是十分不容易的。若是沒有極高的內功修為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當尹悔走過碧潮笙身邊時,碧潮笙恭敬一揖,道:“晚輩見過尹老前輩。”
可是,尹悔卻好像壓根沒有看見眼前站著個大活人一般,目光不曾有一刻落在他身上,徑直走過了碧潮笙身邊。
碧潮笙隻得無奈一笑,尹悔適才傲慢的神情倒是與那少年十分相像。
“情兒,出什麼事兒了?”尹悔關切的問道。
紅衣少女已哭的梨花帶雨,但見尹悔到來,撲入他的懷中哭訴道:“尹爺爺,我爹他... ...我爹他... ...”
“你爹?你爹怎麼了?”尹悔問道。
“我爹... ...我爹他被人殺了... ...”紅衣少女啜泣道。
“什麼?關賢侄... ...關賢侄他... ...可知道是何人所為?”尹悔道。
“孫女也不知道,可是... ...爹爹死狀奇慘,全身經脈盡數被割斷... ...身上... ...身上足足有三十六道傷口... ...”紅衣少女提及父親的死狀直哭的更為淒慘。
碧潮笙聞言一驚。
——三十六道?又是三十六道!
“敢問姑娘,是否是三十六道長三寸六分深三分六厘的劍傷?”碧潮笙脫口問道。
紅衣少女眼中泛疑,喃喃道:“你... ...你怎會知道... ...”
“因為,令尊的死狀與勾盟主和曆前輩的死狀一模一樣。”碧潮笙沉聲道。
“真的嗎?勾伯伯和曆叔叔竟也被殺了嗎?”少女驚恐萬分道。
碧潮笙點了點頭,然後道:“敢問姑娘芳名,令尊又是哪一位?”
“小女子關情,家父乃是餘杭郡‘天賜鏢局’總鏢頭——關山月。”少女道。
“哦?竟然是名震天下的關鏢頭?不知,官鏢頭是何時被殺?”碧潮笙道。
忽然,一道刺目的流星劃過。
碧潮笙一驚,連連向後退去。
隻見,那少年已拔劍在手。
“碧大俠,既然是江南武林中的事情,就不勞你大駕了。”少年冷冷道。
碧潮笙定了定神,微笑道:“如果你對我說話時的語氣能有和這位姑娘說話時的語氣的一成,或許,聽著都會比現在悅耳多了。”
“我看你是想找死!”少年冷然道。
“我最喜歡找姑娘陪我喝酒,更喜歡找姑娘陪我睡覺,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找死。你會嗎?不如,請你教教我。”碧潮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