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時是,老天爺仿佛並不想讓人活的輕鬆一些。
“那瘋子居然是勾術正,勾大公子!他竟然瘋了!”陸陽候詫異道。
碧潮笙無奈的搖了搖頭。
“碧大俠,昨天你是否尾隨著勾公子而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陸陽候道。
於是,碧潮笙便將昨日之事說於陸陽候聽。隻是,其中有些細節還是選擇了避而不談。
“原來,你已經替寒月容驗過屍了,有什麼發現嗎?”陸陽候焦急的問道。
“從犯罪現場來看,寒月容好像是被吊死的。可是,當我檢驗她的屍體時,發現她的心肺俱裂,胸前的肋骨也盡數寸斷。是被一門極為厲害的掌法所殺。死後,才被人吊到柳樹上去的。”碧潮笙道。
“一掌不僅打碎了肋骨,還將心肺震烈。想要練就這一手功夫,沒有二三十年的功夫是萬萬辦不到的。”陸陽候道。
“的確如此。而且,凶手生前必定十分痛恨寒月容。”碧潮笙道。
“此話何解?”陸陽候道。
“你是否記得,寒月容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一絲不掛。凶手不僅要了她的性命。死後,還要扒光她的衣服,懸吊在如此顯眼的地方,這說明什麼?要知道,裸身示眾,不管生前死後,對於女子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我想,若非有極大的仇怨,凶手也斷然不會這樣做。”碧潮笙道。
“可寒月容又非武林中人,哪裏招惹的來如此厲害的對頭?”陸陽候道。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寒月容的死,為何一定要是外人幹的呢?”碧潮笙道。
“碧大俠,你的意思是... ...”陸陽候道。
“我本來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可當昨日,勾公子打了我一掌之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碧潮笙道。他又喝下了一大碗酒,繼續道:“陸神捕,你可曾記得昨夜的那個黑衣人。”
“當然記得!”陸陽候道。
“我追他至城樓之時,我下了死手,也迫出了他的真本事。那一掌的威力,我久久難以忘記。可是,當第二天,勾公子打我一掌之時。我發現,他所用的掌法與那黑衣人所用的掌法如出一轍!”碧潮笙道。
“潮汐神掌?”陸陽候詫異道。
“不錯,二人所用的掌法均為勾夙居獨門掌法潮汐神掌。”碧潮笙道。
“碧大俠,你確定?”陸陽候道。
碧潮笙慘淡一笑道:“陸神捕,當你前後被兩招一模一樣的掌法所襲,你也一定不會認錯。”
“可是,據我所知,勾盟主隻得了勾術正這麼一個兒子。而他的潮汐神掌乃是家族嫡傳的,傳內不傳外,一生也沒有收過其他徒弟。難道,那一夜的黑衣人竟是勾術正?”陸陽候道。
“絕對不可能!雖然掌相同,可勾術正的內力與那黑衣人相比至少差了二十年的修為。所以,斷然不會是他。而且,那黑衣人,極有可能便是殺死寒月容的凶手。”碧潮笙道。
陸陽候霍然起身,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去找出那黑衣人,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不忙,那黑衣人既然懂得潮汐神掌,我便知道去哪裏找他。來,陸神捕,再陪我喝上兩碗。我在喝酒的時候,腦子轉的特別快,想事情也特別的清楚。說不定,再喝幾碗我便能猜到凶手是誰。”碧潮笙道。
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