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伊帆顯得嫻熟的用套筒扳手拆卸著缸蓋上的螺杆,一邊動手一邊把拆下來的螺杆放進擱在一旁的塑膠盒子裏,也不看在一旁配合的劉梅梅,不置可否的說道:“劉梅梅,你是幹啥的啊,涉外企業的白領?這麼有閑情逸致一個人大西北環線遊?”
“嗯,一家通訊企業的通訊研發部門工作,算不上什麼白領,那個,你們怎麼會在阿裏,到這裏勘探礦石儲藏量,準備開發嗎?”
劉梅梅有些訝然這個時候這個小楊還有心思問問題,有些遲疑片刻後,這才顯得謹慎的說了幾句。
果然如此,問題還是像我們事先推導的一樣,就出在劉梅梅自己的身上,她一定掌握了所屬企業的極為重要的機密情報,以至於有人想要借她一個人自駕遊的機會,設下計謀幹掉她還是以某種看似意外其實透露著詭異的方式,但是究竟是躲藏在暗處的敵人和我們的高原支點行動有牽連,還是劉梅梅自己就涉身其中,看來還得掌握更多的線索才行!
楊伊帆妹紙手裏快速的拆著氣缸蓋螺栓,心裏麵卻在暗自腹誹著,不過臉上卻顯現恍然所悟的神色,轉頭看了看劉梅梅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懂,保密單位嘛,我就不多問了,免得以後有人請我喝茶。”
聽到楊伊帆如此說,劉梅梅臉上顯出幾許尷尬的表情,她很難相信如此年輕的一個妹子,腦子如此的好使充滿著機靈勁,看起來自己是低估了她,根本不是什麼汽修工程師,這個份小楊是幹嘛的,劉梅梅不由得轉回頭想要看看安娜和宋小雙在幹嘛,卻沒有看到兩人,什麼時候離開兩輛越野車附近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兩人幹嘛去了,黑燈瞎火的藏北無人區荒原可不是散步的地方。
看著劉梅梅在手提燈光線下顯得疑惑不解的神色,楊伊帆把套筒扳手放進一旁的塑膠盒子裏,戴著手套的雙手一用力,把去掉螺栓的氣缸上蓋給卸了下來,眼瞅著氣缸缸體內的零部件,嘴裏卻低聲說著顯得冷肅意味的話語。
“別四處看了,劉梅梅你被人盯上了,不過安娜姐和小雙哥會給你擋住的,是不是覺得貓在灌木叢裏放水都被一隻雪豹給盯上很離譜,其實那隻雪豹隻是恰逢其會罷了,暗處的敵人才最可怕,為了這,我們不得不連夜開著車來,你掌握的技術情報一定極有價值,他們才會求之不得而痛下殺手以絕後患……”
“你們究竟是幹嘛的,這些都知道?”
劉梅梅神情一愣後,努力控製住想要高聲叫喊的衝動,看似不以為意的遞過一把梅花起子給楊伊帆,聲音很低的說道。
“我們是幹嘛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們已經很清楚你的履曆,航天科技大學通訊碩士畢業,曾經在瑞士磐石通訊實驗室工作過兩年零三個月,涉及的課題是關於衛星數據鏈接方麵的課題,後來回國加入一家著名的通訊企業,做的工作是同樣圍繞著民用衛星通訊方麵的應用研究範疇,那家企業是國有骨幹企業,相關保密製度是極為嚴格的,不過讓我們感覺驚訝的是,你已經離職三個月了,很難想象一個在各大實驗室工作過的碩士,會在處於職業上升階段突然離職,劉梅梅你根本不是什麼白領,而是一位離職的研究員,你的腦子裏究竟藏著些什麼,價值如此的大,居然讓對方如此的著急,想要趁著你自駕遊的機會幹掉你,而且對方派出的人手是如此的強大,我確實有些好奇……”
楊伊帆妹紙的話語,如同一把無情的鋼刀狠狠的刺入劉梅梅的心房,聽到後來,劉梅梅渾身都在發抖,眼圈都紅了,眼角含淚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劉梅梅已然在猜測安娜、宋小雙還有麵前的小楊,都是國家有關部門特意派來的人,上次在祁連山初次碰上要搭車的安娜和宋小雙兩人,劉梅梅已經開始懷疑兩人根本不是什麼礦業公司的員工,但也隻是懷疑而已沒有證據什麼都不好說,現在小楊如此說,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身上根本藏不住秘密,隻有國家權力部門的工作人員才能動用資源掌握她的情況,難道他們都是國安不成?
“你不會猜到我們是幹嘛的,我們也不輕易插手國安部的工作範疇,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隻不過現在我們的工作性質也是保密的,這個不用我強調你應該懂得,經過我們的分析,劉梅梅你還是愛國的,否則也不會婉拒瑞士磐石通訊實驗室回國,對於愛國的中國人我們當然要幫助一下,這裏是中國的國土,不是阿爾卑斯,也不是落基山,對於躲在暗地裏使壞的人,我們都很難待見的,你說是吧,劉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