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雙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想幹嘛,這個看起來就知道是二世祖富二代的年輕白人,在他手裏吃癟老羞成怒,這是變著法子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趁人不備來尋仇的。
宋小雙暗自苦笑,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沒想到陰溝裏翻船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先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巔峰狀態,顧此失彼下被人射了麻醉針,跟著就有人拿著匕首意圖不軌,難道最近開始走黴運了不成?
不過宋小雙並不擔心白人進入帳篷,隻要他不是一上來就用匕首割喉,而是使用匕首往他身上刺,根據以往的經驗和教訓來看,這反而會逼出宋小雙的潛能,加速從麻醉狀態中恢複過來,宋小雙腦子裏思緒急轉,料定這家夥沒有殺過人,不會一上來就下狠手,多半是紮他幾刀後,在一旁言語侮辱泄憤了事......
帳篷帆布門被一隻衣袖卷到手肘處的手臂撩起,曬了不少日光浴皮膚呈現古銅色的戈登,進了帳篷裏,看著不出所料躺在絨毯上不能動彈的宋小雙,戈登藍灰色的眼瞳裏閃過一絲嘲諷的意味,走到宋小雙身邊,從刀鞘裏抽出匕首扔掉刀鞘後,俯下身用單刃匕首的刀背拍打著他的臉蛋,看到他沒有一點反應後,一邊語氣囂張的說著英語:“叫你狂,叫你弄壞我的手槍,你怎麼會知道那是槍匠精心製作的限量版手槍,這下還不是任由我擺弄,插你左手臂絕對不會插在右手上......”
戈登不管宋小雙有沒有聽懂,用匕首把他身上的長袍割開成爛布條,想要以此來嚇唬他,想要看到他驚恐萬狀的神色,結果卻讓戈登很失望,這人臉上依然如故保持僵硬的表情,然而細看他的眼裏似乎有著某種嘲諷的意味?
戈登眼珠子咕嚕嚕轉悠幾圈後,眼神先是變得陰冷然後是詭異的陰笑起來,手裏的匕首繼續劃開剩下不多的長袍布料,匕首的刀刃貼在宋小雙胯下,以一種居高臨下盡在掌握的口吻說著英語:“聽說蛋蛋上被劃開傷口會讓人感覺很疼苦,現在就可以試一試,也許......”
“戈登,放開他,我隻警告一次!如果你想嚐試一下被麻醉的痛苦滋味,盡管試一試!”
戈登剛要嚐試用匕首在宋小雙身上試驗人體承受的疼痛極限,帳篷吹進來一股狂風夾帶著大量的沙塵,帳篷裏光線為止一暗,伊莎貝爾義正言辭的說著英語,出現在帳篷門口。
伊莎貝爾手裏舉著那支發射麻醉針頭的麻醉槍,戈登悻悻然的收起匕首插入刀鞘裏,轉回頭看到金色短發皮膚白皙的黛西有些尷尬的站在伊莎貝爾身邊,帳篷帆布門是她的手臂撩起的。
看到戈登明顯一副被破壞了計劃遷怒於她的表情,平日裏就是一個大胸美女實為花瓶的黛西,鼓起了勇氣,淡藍色的眼眸看著戈登,有些遲疑的說著英語:“戈登,那個,那個車不好開,柏柏爾人向導開車追上來說沙塵暴馬上就要來了,我就跟著回來了,向導沒有說謊,外麵已經看不到太陽了,到處是大風卷起的沙塵......”
“戈登,你最好收斂些,這裏不是美國!”
伊莎貝爾站在帳篷門口,收槍說著英語的同時手臂一揮,一個以紗巾蒙麵的柏柏爾人向導,迅速走進帳篷裏,沒有被紗巾遮住的眼眸瞪了戈登一眼,那種狠厲的眼神讓戈登心裏麵一哆嗦,乖乖交出手裏的匕首,垂頭喪氣的走出帳篷......